亦敌亦友了这么多年,他们二人似乎早就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可是,却又从来不肯走近对方。这些年来,这竟是第一次,他向他敬酒,而他,接过了他递来的酒。
他忍不住哼了一声:“萧家地权势影响已经够大了。吴王只要脑子还清醒,就不会再给萧家人更多出
脸立功劳的机会。所以。只要我不攻到吴国京城,不损及萧氏一族的利益,应该就很难和那位女中豪杰对阵了。”
秦旭飞目现异色看着方轻尘:“你这是在提醒我,还是在帮助我?”
最后,方轻尘一笑
:“四国之中,卫国军力最弱,可尽早集全力一歼而灭。陈国,与吴国的军队都是百战之军,战力甚强,但两国所图亦大,骄傲自负,急于求成,求利之心甚切,若能有机会挑
离间,让两国军队自生嫌隙,彼此相争,再乘乱取利,取胜的机会应该也不小。燕国的将军们都是容谦教出来的,自然不是弱者,但燕国的军队却未必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强。容谦太厉害了,他当政地时候,早早就平定了所有的战事,打败了全
的敌人。细算算,燕国已经有七八年没有正规地战事了。七八年的时间,足够军队地士兵轮换个一两
了。就算燕军训练再好,没有上过战场杀过敌,没有正式经过血雨考验地军队,永远都有着致命的弱点,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小小的酒杯在方轻尘指间轻轻转动了一圈,杯
上,秦旭飞手指的
意悄悄
入方轻尘的指掌之间,酒杯里,那一直用秦旭飞的内力温着的酒让淡淡的香气,悄然乘着夜风,飘散四方。
方轻尘也点点
,确认他地判断:“这第三个人,就是卫国的……”他迟疑了一下。想想赵晨那个以当
臣为人生目标地混
,估计这种开疆拓土的大好事和
臣是万万扯不上关系的,
为
臣,不在后方给前方打仗的将军们扯后
,进馋言,就已经是失职了,还指望他上阵打仗吗?
秦旭飞静静地看着方轻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心中忽生出极奇异的感觉。
方轻尘看看秦旭飞,微微一笑,举杯,入
,饮尽。
看着那人月下的眉与眼
萧清商就是再强又如何呢。想来……吴王也同样是绝对不敢让她领兵出征的吧?”
夜已如此之深,这一杯已在夜风中被
了许久的酒,却还有着灼人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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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犹存
意,明明是他自己的内力温热了凉酒,可是那种温意,却让他自己的指和心,也都悄悄地
了。
方轻尘耸耸肩:“为了楚国未来能有一个强力地盟国,我不介意把我的一点小见解同你分享一下。”他微笑着抬手,接过了秦旭飞手中的那杯酒。
这样一想,方轻尘不觉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地,把自家的同学地底细都揭出来告诉秦旭飞了:“卫国那人虽才高绝
,心志却不在兵戈。不在家国,应该对你是没有威胁的。”秦旭飞倒是极好奇。想知
那卫国的奇才是谁。但见方轻尘这样语焉不详,便知他不
多说。也就不追问了。
双方对话那么久,秦旭飞那一直捧杯悬在虚空等待他的手从来不曾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