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寂静。

昭王笑了。“他是拿定了你不敢声张，而我也不能调兵遣将捉拿于他。你若声张，自是坐实了私通的名声。我若大张旗鼓拿下他，说不得还是要好吃好喝招待了，恭谨地送回秦国去，白白让皇兄对我心生芥。至于你……”昭王摇。若是那样，你自是要当了那祸国的水，替罪的羊。不过看你是没有这种警惕自觉，当时竟然说出那种话来。你真让信昌君为所为了，哪里有把握能收拾得丝毫不痕迹？我苦心遮掩，被人知，岂不是反而给自己种下祸？

“不过，月圆之夜，我可真的是不想动弹呢。”昭王笑得有些贼溜溜的。“所以只好跑到你这里来守株待兔。他既然要看，我就让他看个够。我也想看看，信昌君敢不敢当着我这个动弹不得的昭王，和你亲热？看他敢不敢赌，我在他当面确认掌握了我的弱点后，还是会和昨天一样，任由他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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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汉卿合地点了点。

昭王忽然间神色一松，闭了眼。大颗大颗的汗水，瞬间浸了她的发，从她的额脸颊，落而下，在脖颈上汇聚成小小的溪，进衣服里。不一会儿，她上的衣服，得几乎要滴下水来，而她的肤，则明显干瘪了下去。

再点。

“他到底还是不敢赌。”

太自傲的人，太求完美的人，怎么会轻易无谓行险。

她微微仰，将的重量交到椅背上。“就算是平日，到了晚上，我旁十丈之内，也总是不留人。那些窥探我的，刺杀我的，我向来不留活口。所以，直到今天，我反噬之时，到底是如何发作，功力是不是真的剩下两成，月圆之夜是不是真的动弹不得，大家都还拿不准。这真的是很引人的秘密啊。你说是不是？”

昭王僵了一下，皱了皱眉，平缓了声音，接着说：“你不知吧？我这功夫的弱点，有心人都打听得出。我不但每日必须汲取草木阳气才能维持功力，而且每次运用夜间必然反噬，反噬时候功力剩下不到二成，月圆之夜更是反噬强烈。”

“如果我说，我平时都收敛了功力，所以反噬之时，虽然只剩下真实功力的两成，但也不是谁‘举手之劳’就能干掉的，你信不信？”

便无法动他。清柳园外的秘机关重重，他居然能找到，还能悄无声息逆潜而入，我佩服他。这里的防卫外紧内松，他过了秘，要进入便不难。是我考虑不周，输了这一招。”

傅汉卿走上前来，伸手探向她的脖颈。

昭王轻笑：“虽然皇兄容得下我，但我得罪了的，看我不顺眼的人也不知凡几。以前的月圆之夜，我边总是很热闹。打仗的话必遭突袭，不打仗也要应付四五拨捡便宜的刺客。最近两年才清闲了。我弱点这么明显，还舒舒服服活到了今天，大家都觉得很有趣，很值得探讨呢。”

“如果我说，必要的时候，我可以随时突破反噬的局限，发挥出全的功力，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傅汉卿再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