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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自己是怎么的呢？

那个孽子，恨了也就恨了，走了也就走了，难他这个老子的，还需要给一个惹是生非的孽子低歉吗？还需要为一个不爱之人的死抱有愧疚吗？

他压下那抹不安，急急忙忙地理事情去了，没有发现，君璃变成灰色的。

他不需要！

君璃子颤了颤，猛地抬起，一向弱可欺的面容上散发着强烈而绝望的光，他盯着绝情的唐莫，动了动嘴，最终说出一句让唐莫惊愕的话，“如果我死了，不再碍你的眼了，你会救他吗？”

我没有错，唐莫这样对自己说。

不知过了多久，君璃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知了。”

了他们新婚时幸福快乐的日子，想到了尹斐死在自己怀里时的撕心裂肺，想着想着，尹斐的影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心翼翼的、怯怯的脸。

此话一出，有一瞬间，他都以为那个男人会就此死了。

…………

一阵风来，唐莫从往事中惊醒过来，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和生机的树冠，

后来，那个从来不会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从来不诉苦的人，竟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救救他的儿子，染血的鱼鳞掉了一片又一片，他却满目凄惶，毫无所觉。

是君璃太弱了而已，唐莫不断说服自己。

君璃安静地蜷缩着，跌坐在一堆破碎的家之间，如一个完全失去生命力的木偶，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算是素日不喜欢他的人，见此情此景，也不由的对他起了同情之心，暗家主太过心狠了。

他给他的只有狠狠一巴掌，君璃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苍白的脸上横着一恐怖的巴掌印，从那红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下手的人有多狠。唐莫近乎暴怒，“都是你教出来的东西，看看他出来的荒唐事！”

然后呢？然后，当天晚上，君璃就割腕自杀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就是这轻得羽似的一声，却让唐莫心情沉重起来，他最终没有理会君璃，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唐冰兰参与的犯罪实验，受害人不少，一些贵族的孩子甚至是皇室的孩子都被牵扯在内，虽然唐冰兰不是主谋，但这件事势必会影响到唐家，一个理不好，唐家就有可能会受到集打压，势力就要大幅度缩水了。

明明不爱他，也不喜欢他，却拿一绳子拴住了他，将人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地方，来满足自己对尹斐的追忆，多么可耻！

唐莫看着君璃安静的面容，空落落的，恍惚明白，自己永远失去了什么，大门外小儿子一声声带着泪的、尖刻的指责，他无话可回，因为他知，君璃，确实是他害死的，是他的自私、冷酷、残忍，一点一点的将他死的。

君璃忍着剧烈的疼痛，衣裳凌乱，满面泪痕狼藉，狼狈地跪在唐莫面前，抓着他的衣角哀求，“莫，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赶走兰儿，他是你的儿子啊！”

…………

唐莫知，是自己毁了君璃，毁了那个一心爱慕他的胆小的男人。

血得满地都是，让人想尖叫。

唐莫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也不明白为什么，冷冷的冲口而出，“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留下这个惹祸，来连累整个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