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韩……韩小梅！”

江停不舒服地按住胃，一边用力按一边起，谁料还没站直，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突如其来的低血糖生生按得半跪在地，半晌才从眩晕中勉强回过神来。

江停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看了她片刻，问：“你叫什么？”

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话锋一转：

不出所料敲门的是昨天那个胆儿比兔还小的实习女警，乍看到陌生男子打开门，条件反一下捂住嘴，紧接着就把江停认了出来。

他乌黑笔直的眉梢抬了起来，环视着会议室里的同事们：“那么死者袋里的毒品残留，既没包装又没封口，这么一小片药剂，真是死者自己放进去的么？”

严峫在众人炯炯的注视中了会儿下巴，突然：“……范四抽的是毒，‘三号’跟‘四号’是吧。”

“——噫！”

魏副局眉一拧，“哪里不对？”

所有人目光转向角落，正撑着打呼噜的苟利一下就惊醒了：“哎，哎，什么什么？是是是，戒毒中心记录和尸检结果基本匹，二乙酰吗啡，鼻腔食加静脉注，妥妥的。”

他扶着沙发站起来，在办公室随便翻了翻。奈何严峫是个没有囤粮意识的人，桌面除了文件和杂物之外堪称贫瘠，唯一能称之为食物的只有半包不知回了多久的饼干。

“报……报告严队，”一女声怯生生地喊，“技术队有消息了，严队，严……哎呀！”

严峫合上尸检报告，向后靠坐在椅背上：“一个静脉注海洛因的重症瘾君子，回去抽苯丙胺合成物的可能不大，就像吃惯了满汉全席的不会再回去吃糠咽菜一样，跟人的正常行为习惯相悖。”

“韩小梅。”江停从钱包中抽出一张五十块，放在她手心里，动作柔和又不容置疑：“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买好了送上来。”

咚咚咚——

·

江停已经听出了这姑娘是谁，上前一把打开门。

如果思想能现化的话，昨天填满了她脑海的不可描述之画面此刻已经演变成一整动作小电影了。

“……”江停无声地骂了句。

空的副支队长办公室里，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墙上挂钟的时针已转了近三圈。

第15章

从门外隐约传来的动静看市局警察们已经陆续来上班了，但严峫还没有丝毫回来的迹象，也不知为什么一个案情通报会开了这么久——在江停看来，这种简单清晰的案情连开会都不必要。

江停淡然：“是严队让你去买的。”

“严峫，你觉得呢？”

沙发上，来自胃的隐隐抽痛让江停睁开了眼睛。

“……”小姑娘原本就圆瞪的双眼睁得更大了，眼珠子简直要飞出来：“您您您您您，严严严严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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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皱巴巴的过夜没换的衣服。

严峫说：“那就不对了。”

“……哦！”韩小梅差点咬着，同手同脚地转走了。

江停出半块牙痕清晰的苏打饼，眼底终于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厌弃。

“……”韩小梅傻怔几秒，眼见江停要关门了，才突然反应过来：“哎等等，那严队——”

技侦主任黄兴人到中年，锃亮，步伐匆匆的同时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