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质的情况怎么样？”江停喝了口豆浆问。

江停“嗯”了声：“怎么？”

江停表情微微变了，但没说话。掌心下那腔中的每一次搏动都格外火热清晰，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很久很久，严峫的呼终于再次恢复了昏沉悠长。

翔说：“嗨我正要说这个呢。早上步薇醒了一次，又晕过去了，医生说可能神刺激太大，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警方问话。申晓奇的话情况呢比较凶险，可能是摔到了，现在还在ICU里，据说医生也没法估计他什么时候能醒。”

江停没有动，安静地坐在那里。

江停没搭理这茬，顺手把保温桶交给翔提着：“你怎么过来了？”

江停左手提着保温桶右手端着杯热豆浆，刚进医院大门，就只听后传来一熟悉的大嗓门：“哟，陆顾问！”

上午江停出院去买了点中药材，又在医院边的餐馆点了条活鱼，让老板现杀后跟药材一起熬了锅鱼汤，什么味调料都不放，熬得雪白稠又没有一丝腥气，准备带回去给严峫补充营养。

江阳县街公用电话亭。

“不好说，我看悬。”翔叹了口气：“还有个事儿特别邪乎——吕局跟秦副支队亲自带人封锁了天纵山各出入口，搜了两天都没搜到可疑的绑匪人影，现在全市局上下都快疯了，哎。”

翔虽然大大咧咧，但其实中有细，这种等级的感信息在没获得严峫首肯之前是不会随便告诉陆顾问的，这点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一周后。

——虽然严峫未必需要补充任何营养，住了几天院后所有医生护士都一致认为，比较需要卧床休养的那个人不怎么看都应该是江停。

他一回，果不其然赶上来的是翔。

“您这是干什么，煲汤呢？哎哟我跟您说，严哥本不需要这个，他壮得跟公狗似的，相反是您又是惊吓又是落水，真得赶紧补补去。”

了贴到自己前。

他睡着了。

“它现在得好快啊。”

“江阳县派出所对案发时段的可疑车辆全筛查了一遍，已经出结果了，魏副局说我们下午就出发回建宁。这不，临走前我先来跟严哥汇报一声。”

电话那杨媚的声音活像是十又尖又利的指甲狠命刮小铁板：“我怎么能不过去？我怎么能不过去？！那个姓严的死鬼会不会开车？怎么就翻进河里了？肇事的抓到了吗？为什么这几天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谁给你吃的？小刘！！小刘开车我们去江阳，现在就去——！！”

江停点不语，也没问筛查结果如何。

·

江停皱起了眉，慢慢踱着穿过医院大楼前的停车场。

他长，步子不小，但步速非常稳重缓慢，翔不得不稍微放慢了些跟着他，半晌只听江停沉：“这个案子侦破的点还是在申晓奇上。绑匪到底是什么人，当天是如何出现

“你感觉到这心脏在吗？”黑暗中严峫低声问。

“知，我没事，早出院住招待所了……找个人过来接我，你就不用来了……”

江停几次插话都插不进去，听筒那边传来鞭炮般惊天动地的炸响，只得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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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变成植物人的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