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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让她脸颊看上去就像颗莹的珍珠，严峫眉拧起：“怎么？”

严峫凶巴巴惯了，那是第一次被人说有安全感，像是猫爪在心里最的那块儿肉上挠了一记，余韵袅袅地回味到现在。

“……”随着她这个动作，严峫眉梢微，低瞥去——但少女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她紧紧盯着玻璃窗内的病床，张大了眼睛。

申晓奇跟步薇的情况不一样，虽然在重症病房里待着，只能靠仪维持呼，但心急如焚的申家父母和亲戚却天天来准点报，病床前从没缺少过人。

韩小梅踌躇满志地：“哎！”

严峫略一思忖，迎着她期盼的注视摇了摇：“害申晓奇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真凶不是你，没必要太过苛责自己。你的义务只有合警方尽量提供线索，剩下抓犯罪分子的任务、以及保护你们这些受害者的责任，都是我们警察的。”

“行吧，”严峫打断了韩小梅，“你先回病房等着，我这就上去。”

受害人的状况到了这一步，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放弃了，只有父母还不甘心地拼命祈求着最后那点希望。所以之前当严峫以私人份询问他们要不要转去私立医院、尝试国内还没正式引进的全新治疗方法时，申家夫妻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甚至感激得差点当场掏钱来强给严峫——他们急晕了，没听清楚严峫说“那私立医院是我爸出钱投资的”这句话。

“喏，就在那。”严峫拍拍步薇清瘦的肩：“是不是已经认不出来了？”

“……”少女一动不动站着，良久后向他绽放出了一个极轻又极美的微笑。

刹那间严峫思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而在意识深，一幕相似的画面渐渐浮现出温的光影。

出乎他意料的是步薇喑哑地问：

现在他们唯一等待的就是德国那批药顺利进口，之后就可以安排人事不省的申晓奇进行转院了。

步薇突然抱住了严峫的手臂。

——就在这时候，背对病房窗口的申母恰好一回，立刻放下手中的热巾站起：“严警官——”

严峫亲自领着步薇来到重症病房楼层，对看守在门外的便衣民警点点，后者心领神会，没惊动病房里的人，悄没声息地退到了远。

“我也不知……也许是你总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安全。”

“谢谢你。”

步薇似乎在轻微地发抖，半晌侧仰起，望着严峫。

“谢我什么？”

那是某天深夜安静的公寓，烛光发出噼啪声响，江停坐在餐桌对面仔细吃他那份意面，眼睛都惬意地眯了起来。那样子真是又神又好看，在严峫眼里甚至还有一点点可爱——当然严峫知，江停都没注意自己已经偷偷地斜觑了他好多眼。

申晓奇本来确实是个英气的少年，但现在一次次开颅治疗和输让他全浮、多青紫，甚至已经有点难以辨认了。从病房玻璃窗外望去，他大半都被淹没在各种中，除了仪还勉强显示着心外，几乎很难让人察觉到他还是个活人。

看看申晓奇，我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是受害者想对警方开口的重要征兆！所以如果严队你领她过去重症病房的话，也许对她的主观意识有很大推进作用……”

“……我是个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