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痛苦没让严峫的表情变化半分，他单膝半跪在地上，眼睁睁盯着黑衣男子的脸由紫变黑，却连一丝示警或呼救都发不出来，就像脱水的鱼一般猛烈弹了几下，旋即猛地一，再也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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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像齐思浩说的那样，他只负责签字，实际作的开箱拿东西、传递出去、发展下线、卖到各个渠……这些都跟他无关，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狭窄的楼间里，空气僵得仿佛冻结，杨媚死死堵着自己的嘴。

黑衣男子平躺在地，拼死抓着严峫的手臂，活生生将十指掐进了肌肉里。几血痕顺着严峫虬结的手肘缓缓淌下来，顺着小臂汇聚在骨暴突的手腕上。

“呼……呼……”直到确认杀手已然气绝，严峫才缓缓松开黑衣男子颈间的手，息着站起。

负一层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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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浩正在极度惶恐中，也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但紧接着就看见阿杰的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什么？”

“——走什么？”

消防通。

写着：C组九箱7704。

就在这时，酒窖深传来暗门开合的声响，随即先前那个领班妈妈桑急匆匆奔了过来：“杰哥！”

然后只见严峫骤然发力飞扑，凌空抄住了先前黑衣男子丢下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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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峫一个凌厉的噤声手势，制止了杨媚颤不成句的叫喊，旋即向楼上一指：“快走。”

大门阻挡了外面的一切声音，酒窖里安静得连呼都清晰

而同时阿杰也动了，弓腰从小上出匕首，闪电般冲向了严峫！

“快走！”严峫几乎是低声呵斥了，鲁地拽着胳膊把她拉起来，推搡她不由己地往楼梯上走了好几步：“别啰嗦了，出去开车后门等着，十分钟之内我们没出来你就别了，自己走吧！”

就在这一刻，她听见严峫缓缓一笑：“好啊。”

一个阴狠的声音响起来，竟然是笑着的，就像饥饿的凶兽终于嗅到了手无寸铁的人类的气味：

杨媚几乎要冲口说出不行，但紧接着，她的视线越过严峫，定在了不远的某个景象上，牙关止不住地打起战来。

“……这命真是。”阿杰轻轻说了句，也不知是在说谁，随即起大步向出口走去，经过齐思浩边时吩咐：“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阿杰一抬，领班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咯咯咯……”

“我看不用走了，都留下来吧。”

领班惊惧地点了点。

“那，那你怎么办？江哥，江哥他……”

“严，严严严峫，你你你……”

楼尽出现了一劲瘦剽悍的影，紧接着那影回过来，出了阿杰冰冷桀骜的脸。那瞬间严峫肩颈肌肉明显绷紧了，两人目光隔空相撞，阿杰一字一字慢慢笑：“我说过，再见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严峫猝然转。

杨媚的嘴因为恐惧而剧烈发抖，犹如救命稻草般紧抓着满是灰尘的墙，才不至于双膝一跪倒下去。

“知这是什么吗？”阿杰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眼底浮现出揶揄：“这可能是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可能是你的命符。”

杀手心领神会，点了点。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