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弘被绑在双人间的另一床，嘴里着杨媚的手套，从他面狰狞蠕动的动作来看，估计真的很想把手套吐出来怒吼一句我不是，我没有！

短暂的安静过后，严峫立刻追问：“你说什么？”

“别给我装了，你俩才是站在一边的！”

从江停进屋开始方正弘就一直忍不住打量他，江停淡淡回瞥了一眼，坐下拿起个肉包子慢慢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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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方正弘急促息着，语无次，腔就像呼哧呼哧的破风箱：“你还活着？！”

天刚蒙蒙亮，窗外树梢上鸟叫声响成一片，宾馆楼下摆摊卖早点的吆喝混杂着电动车自行车的叮当铃声，在寒冷的初冬晨风中穿梭大街小巷，活跃富有生气。

“你说你好好一个支队长，为什么就养成了偷窥女人上厕所这种恶习呢？！”

“……”严峫满脸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吐出来的表情，手忙脚乱把鸡香灌饼给杨媚，转立刻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他没有，”房间门被推开了，严峫拎着几袋热气腾腾的早点，和江停前后走进了屋里，“他的目标是我。”

杨媚语重心长说：“哟，还犟上了。你说你好好的一个支队长，半夜潜伏在树林里，就算不是为了偷窥我上厕所，而是为了严峫，可偷窥人家严副上厕所也是不对的呀——大家说是不是？”

方正弘：“……”

清晨，县招待所。

“@￥%*&（……”

·

方正弘面无表情。

“怎么样，吃不？”严峫拎着一袋早餐晃了晃，斜睨方正弘：“想吃就点点。”

江停挑起眉梢，与严峫对视一眼。

哥这个称呼叫得严峫心满意足，正要说什么，只听杨媚千回百转地喊了句：“是不是，情——哥——哥？”

“吕局没束你，为什么？”

方正弘立哼地一声，狠狠地扭过了。

杨媚喜滋滋一扭。

果然话音刚落，方正弘立刻脸红脖子地闷吼起来，严峫一把扯掉手套，下一刻响起了他愤怒的咆哮，只是咆哮的内容让所有人大出所料：

严峫放慢语调：“因为他确信你是无辜的，还是说，你俩是共犯？”

严峫一愣。

“得了别逗他了，再逗待会心脏病犯了怎么办。”严峫一屁坐到方正弘对面，盯着他青暴突满是血红的眼眶，神情若有所思。

杨媚梳洗完毕，坐在床边对着镜子画眼线，一边瞪眼张嘴作扭曲状，一边开始了从昨晚到今早的第十八遍叨叨：

从方正弘双眼凸出的表情来看，可能他上就要吐血了。

油条、肉包子、鸡香灌饼、豆浆……杨媚幸福地挑了一袋格外丰富实在、沉甸甸香的灌饼，刚要伸手去拿，严峫却突然把塑料袋提过，戏谑：“想要吃的？叫爸爸！”

江停的动作也停住了。

方正弘还是不吭声。

杨媚踮着脚气得干瞪眼，随即眼珠一转，挤出一个甜蜜到令人打寒噤的笑容：“爸爸太老了，怎么能称呼风华正茂的严副支队您呢，明明应该是哥才对呀。”

突然他说：“你的嫌疑没洗清，现在按规定应该是约束行动，不能离开建宁的对吧。”

方正弘蜡黄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很难想象

你……你是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