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吕局提起神。

吕局的眉也紧锁了起来。

“……”严峫呼了口气，：“我想见见秦川。”

“……”

雨夜不减繁华的街上，江停穿行在各式各样色彩缤纷的雨伞中，双手插在口袋里，黑色大衣领遮住了半边侧脸，仅出半只耳机：“因为怕死而假装饮用正常药酒，从而留下破绽被发现证据，这不像是秦川的格。唯一的解释是他没撒谎，他真的有某些比谋杀严峫重要很多的任务没完成，因此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布局。这个人隐瞒了很多事情，当你出现拿枪对准他的时候，他分明是有一搏之力的，但他主动放弃了。”

江停穿过喇叭喧嚣此起彼伏的街，路对面红绿灯下，韩小梅那辆红色的丰田车一亮一亮地打着双闪。

“老方醒来了吗？”他问。

“出来啦,”听闻脚步声站住,吕局漫不经心：“瞧你这一晦气，回家拿柚子叶洗个澡吧！”

严峫还穿着被抓捕那天的装束,黑色修外套和衬衣，同色的牛仔和高帮短靴。衬衣已经皱巴巴的了,但看起来并不潦倒，相反那乌黑的剑眉和双眼,倒有些符合他年纪的沧桑和沉郁。

铁门在后咣当关闭，回声久久飘在空旷的走廊上。

他打开后车门，韩小梅和杨媚同时从前座回过，动作整齐划一，亮晶晶地看向他。

苦笑的声音低哑下去：“当年老岳告诉我他有个儿子，那个场景至今历历在目，转眼间就……这么多年了，哎，我也老啦！”

“也许秦川觉得那个时候冒险尝试逃跑不值得，他的智商确实非常高，而且是个善于筹谋的目标导向者。”江停说，“不怎么样，这个人一定会尝试越狱，我建议你重点看守他，不要留下任何可乘之隙。”

严峫缓缓走向尽,楼前的窗台边，吕局逆光的影背着手，远眺天穹尽无边无际的苍灰色云海。

“不用了，”江停懒洋洋，“白水煮吃着健康的。”

吕局：“……”

手机两端沉默数秒，吕局哭笑不得：“今晚连夜审问秦川在老方那辆车上手脚的事，明天，最迟明天严峫那小子一定能——你要送什么东西进去？吃的喝的？巾被褥？书籍杂志不行啊我跟你说！”

“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建宁,请尽量合我们的调查,同时我们也会注意保护您的安全。多余的话不用说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严副，您知这都是走程序……”

第118章

市局大门外，一辆崭新发亮的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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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局抬手看看表：“行吧，半小时以后安排你去审讯室见一面。这半小时内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换衣服,抽烟吃个饭,或者……”他透过玻璃窗向路对面指了指，意味深长：“看看你最喜欢的那辆车修得怎么样了。”

吕局没回答。

“哦对，”江停正准备挂电话，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又加了一句：“加半碗白水煮青菜，消消火。”

江停关上车门，未几，红车驶向不夜KTV的方向，汇进了川不息的灯海。

“你什么时候把严峫放出来？”

吕局“唔”了声，凝重地点了点，只听电话那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