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说：“待会。”

严峫撩起他额角的发，盘山公路上被碎玻璃割裂的伤痕虽已愈合，但仍清晰可见。

——红心Q留下的痕迹，与江停

严峫低低地笑了声，没回答，几秒钟后江停就陷入了睡眠，刚干的黑发落在雪白的枕上。

【雅志园，6区A栋905室】

——这是江停出事前在恭州的地址。

他内心怀抱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待会江停就忘了，却没想到断断续续喝完大半杯温牛后，江停的眉角又皱了起来，低声说：“去洗个澡……”

江停已经很疲惫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睡了过去，沾枕的瞬间他似乎有点清醒，沙哑地拧着眉：“……你这是吃了药么？”

在恭州时严峫突如其来地对江停当年的生活产生了好奇，就让齐思浩用警务通查了告诉自己。当时齐思浩还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江停，被他打着哈哈岔过去了。

【内网上是这么写的】

严峫俯用尖舐他的眉宇，温柔又耐心，直到把那皱褶平，然后起去热了杯甜牛，回来搂着半梦半醒的江停慢慢地喂给他。

他去过这个地方，在汪兴业坠楼案发的第二天。

他曾经猜测江停家住的小区离恭州市局不太远，但面积朝向都不会太好，毕竟江停的收入水平在这，而且他本不像那种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也曾经想过江停会不会把家布置成警校宿舍那样，严格、仔细、充满禁的整洁感，像他本人一样缺少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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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个澡……”江停模模糊糊。

“……”严峫眸光闪烁，用拇指不断摩挲那伤痕，一丝复杂的情绪渐渐从眼底弥漫上来。片刻后他转拿起床柜上的手机，这两天来的第无数次打开了微信，翻出那个聊天窗口——

严峫把他上裹着的浴巾抽走，换上干净松的睡衣，一手撑着额角俯在枕边，仔仔细细观察他在睡梦中沉静的呼。晕黄的灯影渲染在他白皙的侧颊上，眉角整齐干净，眼梢又很长；这种长相在男上有点过于秀丽，但他鼻梁却出乎意料地直，因此中和了过分柔和的观感，鼻翼投下直角般的阴影，显出微许冷冽的气质。

严峫低低地笑了声，没回答。果不其然几秒钟后江停就陷入了睡眠，刚干的黑发落在雪白的枕上。

江停已经很疲惫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睡了过去，沾枕的瞬间他似乎有点清醒，沙哑地拧着眉：“……你这是吃了药么？”

1009塑料厂爆炸前，红心Q对交易地点的确认指令就是从这个小区某栋楼的701室发出来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江停会住在那里，雅志园。

严峫只得把他扛在肩上去浴室，在充满热汽的花洒下，把他摁在墙上断断续续地亲吻，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那天傍晚街上，齐思浩发来的消息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由瞳孔深深刻在严峫心底：

亲吻和贯穿，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其实严峫并没有什么打探的心思，主要是就算江停有什么可疑之，他家也早被1009专案组搜过不知多少遍了。他之所以不直接问，纯粹只是因为想打听完之后抽空溜过去一趟，暗中观察江停以前各种小的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