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半晌后严峫终于开口问。

屏幕上的画面映在严峫瞳孔深——那明显是一张偷拍。

严峫的眼神略微发沉：“黑桃K？”

直来到自己边：“严副……”

不知是翻拍画质实在低劣，还是刑侦人员疑神疑鬼的心理作用；这名僧人的面相完全没有任何安定或祥和，相反当严峫定睛打量时，甚至隐约感觉到一种

尽只是侧脸，但严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老熟人，阿杰。

同时车前不远，一影背对着镜走向寺庙大门，在这么炎热的情况下竟然还衬衣长从到脚。画面边缘过度曝光的白边吞没了他半边形，但还是能看出他正不疾不徐地拾级而上，从肢细微动作到步伐幅度，都有种气定神闲的意味。

吕局以老年人使用鼠标惯常的认真劲儿，对着“下一页”用力地摁了一下。

吕局点了点，敲敲屏幕：“这是半个月以前的图像材料。仅仅半天之后，这座村庄寺庙里仅有的两名僧人被杀，建筑也被焚毁了。”

办公室里安静无声，只有严峫的呼，和吕局啜饮茶水的溜声。

“自动照相机。”吕局摇了摇，咚地一声将大茶缸放回桌面上：“缅甸小勐拉跟我国接壤，是个贩毒、走私、赌博成风的法外之地。近日一伙‘走帮’在尝试偷渡入境时被我国边防武警抓获，因为咱们跟缅甸有合作协议，暂时就交还给了缅甸军方进行审讯，结果发现这伙帮所隶属的贩毒组织，差不多能算是黑桃K的对。缅甸方面加急审讯后，有毒贩交代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说黑桃K最近拿着几张照片，在勐拉附近的寺庙盘查照片上的人。”

“新型芬太尼化合物‘蓝金’被我们通报上去后，公安非常重视，在西南地区进行了大规模排查，为此也和缅甸方面进行了数次照会。上周五缅甸军方向我国通报了最新情况，小勐拉周边偏远地区分别有三座寺庙遭到了屠杀和焚毁，一伙被抓获的毒贩指认了黑桃K。”

严峫额角一：“找人？”

“嗯？”

隔音极好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吕局的躯把真大转椅挤得满满当当——毕竟连喝茶都要加冰糖——正摘下老花镜疲惫地眼睛，闻言“唔”地点了点，把电脑屏幕向他一转：

镜背景相当破败，应该是在缅甸边境某个村庄供奉的寺庙前，毒辣的太阳炙烤着丛林，令画质非常的不清晰。几名缅甸血统非常明显的男子站在越野车边，各自怀里鼓鼓，不知了什么武；一个穿着黑色背心和工装长的年轻人正从车上下来，形非常剽悍，大上的武装带里插着一把枪，手里攥着半瓶矿泉水往上浇。

吕局的大茶缸好端端放在桌面上，泡着他一贯的菊花枸杞红枣冰糖养生茶，热气在半空中盘旋上升。

严峫一抬，只见张秘书轻轻地贴着他耳朵，说：“吕局有急事见你。”

·

屏幕出现一张不知经过了几次传真、扫描又翻拍的照片，一名约莫六七十岁的老年僧人穿着赤黄色袈裟，眼上皱纹层层耷拉下来，光着一条衰老浮的胳膊，端坐在佛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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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拉——

“什么？”严峫极其意外：“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