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韩小梅一边吃包子一边从电梯出来，迎面刚好撞见，吓得蹬蹬蹬连退三步，手忙脚乱把包子藏到后。

江停依言打开橱柜，愣了愣：“你怎么——”

他边说边抽就要下楼，谁料翔飞扑而上，不要命地拉着他：“什么外勤？为什么现在出外勤老不带我？上次跟上上次你带的都是韩小梅，我哪儿比不上那丫了？我还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呢吗严哥？！”

“怎么没神啊，是因为私教不在家的原因吗？”严峫发动了汽车，眼底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要不你下床去趟茶水间，我在那放了个好东西给你。”

“睡觉好，上次复查医生不说你应该多静养么，对大脑里的淤血有好。今天锻炼没？”

在争执了好几次后，严峫干脆买了几台健机放在家里，声称要以分分钟几万块上下的价来亲自当江停的私教。

严峫一抬：“哦对了，我今天临时要出个外勤，下午不来了，你帮我跟队里说一声啊。”

“……”江停在电话那边无声地挑起眉梢，穿着居家拖鞋走进茶水间：“什么东西？”

翔悲悲戚戚：“严哥——别抛弃我呀严哥——”

辉腾车缓缓开出市局，后视镜中映出严峫上翘的嘴角。

江停昏迷太久，肌肉没有萎缩已经很难得了，力量和捷度都大大不如以前。医生的建议是慢慢复健、不要心急，切忌疲劳和剧烈运动，这辈子基本没可能恢复到昏迷以前的水准了；但江停总想跟严峫一去健房集中突击，严峫每次只能找借口不带他去。

“打开柜子看看。”

茶盒里的第二块老同兴茶饼已经被拆了，方方正正躺在油纸上，仿佛生怕得不到幸似的，还被严峫用餐刀撬了两小块下来，散落在周围的每一粒残茶都在清清楚楚表明这一点：就算给重新包上，也完全没有任何收藏价值了。

嘀嘀——嘀嘀——

那一点点低哑让严峫心微微发热，但他没表出来，穿过建宁市局停车场，打开辉腾车门坐了进去，问：“你在家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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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边静默片刻，才传来江停一声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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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踉踉跄跄地追随在北风中，两宽面条泪在后挥舞飘飞，严峫忙不迭下楼跑了。直到他那件深灰色风衣下摆消失在楼口，翔才蓦然收住泪水，面无表情一转：“我下午也不来了。”

“去去去，不要那么给，小心陆顾问上门来揍你。”严峫连忙把翔推开，又招呼韩小梅：“把他给我拎回支队去，我下午不来了，有事电话联系哈。”

“没。”江停言简意赅，“没神。”

“喂，”手机那边传来江停平稳的声音，还带着不明显的沙哑，问：“怎么了？”

从那边的动静来听，江停应该是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睡觉。”

“那天想煮茶叶来着，一不小心就把这包给拆了。”严峫笑解释，“拆了就拆了吧，茶就是让人喝的，不喝哪来的价值？成天在柜子里指望着它下小茶饼不成？”

“跟隔禁毒支队联合执行任务。”翔淡定，在韩小梅双眼圆瞪的注视中一口咬掉半个包子，鼓着嘴钻进了刑侦支队的大办公室门。

韩小梅：“嗯？！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