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说：“你不太对对吧？”

林舒问：“……是先天的吗？”

谭愿听了林舒的话之后，再一次泪满面。她从小到大，因为问题不知吃过多少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因为很多人都把偏见视作理所当然，并不能设地地理解一下他人。

林舒说：“谭愿，其实我大概已经知是怎么回事了。这事你不打算说清楚吗？如果你觉得我们在不方便的话我和铭丰可以出去。你的事情我们会保密的。”

朱薇薇说她是个男人，那是错误的，因为谭愿上缺乏第二征，就是胡须。男人扮女人，也许能够瞒过一时，但却很难天长地久地持续下去。

谭愿其实可以说是从家里逃出来的。父母付了学费，没有给生活费。他们穷困，如果不是因为谭愿的残疾报上去之后，他们生的还是个妹妹，恐怕谭愿连学费都拿不到

谭愿回答：“……是。而且小时候家里穷，没钱给我动手术，后来发现两个……方面都有点残缺，我妈妈就觉得没必要花钱给我，还不如再生养个弟弟。”

谭愿惊愕：“……你说……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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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愿在公司工作近两年，与朱薇薇几乎形影不离，然而朱薇薇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她有什么不对，是她伪装得好吗？

谭愿知母亲是爱自己的，哪怕这种爱里面带着厌恶和恨意。她有时候会认为谭愿“不如死了更幸福一点”，谭愿知母亲内心深其实有点希望她能去自杀……可是她真的不想死。

那是谭愿十二周岁，差不多是刚刚开始发育的时候。谭母给她了一顿丰盛的肉菜，然后在肉菜里放了农药。谭愿中毒以后，痛苦尖叫着在地上打，谭母哭着送她去了医院。

并不是，而是因为谭愿上真的缺乏了一分男征。

所以不知还好，凡是知谭愿别的人，多多少少都在她面前表现出过厌恶和偏见。她甚至一度还遭遇过来自亲人的谋杀――谭家父母早期的时候是把她当男孩子养的，还筹划着等她长大一些就攒钱给她手术。后来他们听医生说谭愿的男官发育得有问题，并不能传宗接代之后，想法和态度就开始大变。

她捂住脸，泪水如泉涌一样淌而下，都不完，一边用哭因说：“我其实想偷偷攒钱把手术掉的，可是我没有办法。被发现了之后，就一直有两个人渣缠着我不放，还拿这件事威胁我。”

朱薇薇听了半晌，总算意识到了大致的真相，顿时出愕然的神色望向了谭愿。

林舒说：“既然是先天的，那就不是你的问题。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你……嗯，或者从公司贷款也行。”

谭愿的家乡在内陆某个省的农村，因为交通不便，所以导致思想封闭。所以谭愿也十分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对待。

就这点来说，林舒基本就已经可以判断对方并不是男扮女装。

谭愿顿时不说话了。好半晌之后，她开口说：“既然林总你已经猜到了，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谭愿的情况，并非在于心理，而是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