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娘一走，卫夫人以及她的一干姐妹也没了看戏的兴趣，一群呼啦啦来，又呼啦啦走了。

顾九笑了一下，“红姨娘怀孕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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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只剩卫老爷后，顾九才放下茶杯，正色：“卫老爷好像很喜欢金子？”

婆子战战兢兢地应下，转眼愁眉苦脸地出去了

顾九忽然想到了邵逸至阳的命格，邵逸八字四皆为阳，既然金庚质都可以人为养成，那命格呢？可顾九算了下,今年乃庚子年,虽是阳年,但孩子十月怀胎，出生时日得到明年的辛丑年了。辛丑天干之辛五行属阴，乃是阴年，地支之丑也属阴，这与至阳命格

唉……这重男轻女的封建糟泊啊，顾九暗自叹了叹。

红姨娘哭：“夫人，我不生了，夫人您求求老爷吧，我不生这个孩子了。”

“找回来了。”卫老爷说。

顾九的眼睛。

顾九：“那卫老爷又怎么这么肯定，红姨娘怀的就一定是儿子呢？”

卫老爷则叱：“不生也得生！”然后再不许人耽搁，手脚并用地，将挣扎的红姨娘直接抬了下去，还不忘一再吩咐婆子，“好好照顾，别让她伤了我儿子。”

顾九想起在门口时,他从红姨娘上感受到的，宅子里那源源不绝的熟悉气息不停涌向她肚子的情况。他虽然知当年的事里，邵逸因为质才会被拿去喂阴龙,但情况邵逸和方北冥没细说,顾九也就没问。他一直以为，邵逸的金庚质是天生的，但看邵逸面沉如水，从他此时质问出的话来看，他的金庚质，居然是人为！

第81章

“金子谁不喜欢，老爷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躺在金子的床上呢。”卫老爷摇晃脑地说，然后想起他请顾九和邵逸进来的目的，“之前听前面婆子来说，说两位长认为我儿子有问题？”

“就是，红姐姐这样说，岂不是在福中不知福。”

那妇人问：“老爷，红姨娘找回来了？”

卫老爷不悦：“当然是儿子，也只能是儿子。”

邵逸忽然低沉开口：“这宅子里的摆件布置、女眷们的穿着，是一向如此，还是在红姨娘怀上孩子后才有意为之？”

“上四个月了。”卫老爷说。

人为的,将一个本应是普通质的胎儿，变成了个裹缠着一金庚之气的孩子,或许，用“容”来定义更为准确,因为他的出生,从到尾就是一场算计，在算计者眼里，他只是个装满所需品的容，不是个人。

卫夫人眼讥诮，又暗一丝嫉妒，似笑非笑：“咱们卫家，多少人想要你这样的福气还要不到呢，红姨娘莫不是伤了脑子，怎么说这种糊涂话。”

邵逸继续：“若是有意为之，你又是听了谁的话，才这般布置？你可知，或许未等孩子出生，他便会被这满宅子的金杀死。”

“就是呀，你看老爷多疼你。”

卫老爷的后还多，卫夫人后一群年轻姑娘七嘴八地讨论起来，语气中的阴阳怪气混着酸都快滴出来了。

卫老爷有点惊讶地看向邵逸。

妇人走进来，往里觑了一眼，一眼看到哭得满脸泪已是十分狼狈的红姨娘，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哼，让你给老爷生儿子是你天大的福气，居然还敢怀着咱家的香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