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留恋人世的、怨恨的、迷茫的……医院里的鬼大概是最齐全的，李长安从小在医院里见识到了很多的鬼，不光厉鬼。

那时候他还分不清人和鬼的区别，爷爷虽然会叮嘱他不要把他能见鬼的事情告诉别人，但他本连站在他面前的鬼是不是人都不知。

“忍一忍，很快了。”李清卿的眼睛周围因为昨天的已经有点破了，这会给她拿鸡，不小心碰到破了的地方，被鸡一，疼得就更厉害了。

说实在的，他不喜欢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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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更不用说了，病房里虽然开着气，但是温度并不高，她还是穿着李长安羽绒服，土不拉几的，活像个从乡下来的刚化形的小金鱼，还是那种没化好形的那种。

李清卿是想去看医生的，但是她现在实在是丑，又不想着这副样子出门见人，便十分犹豫。

李长安拿着两个鸡给李清卿眼睛，李清卿眼睛得厉害，李长安尽已经放轻了动作，但李清卿还是哼哼唧唧地喊疼。

医院里添了很多自助的机，但在医院里，再多的机都是不够用的，李长安也不知李清卿在这个医院里有没有账号，只能拿着份证去了排着长长长队伍的人工窗口。

不是人还是鬼，医院里的数量总是很多。

李长安一直把鸡到冰凉为止，不过瞧着李清卿的眼睛好像也没好多少。

李长安的回答虽然很坚定很果断，但李清卿自己又不瞎，早上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差点又要掉金豆豆，得亏她还知再哭会更丑，这才没哭。

李长安毕竟是个男孩子，别说给李清卿洗洗澡了，连帮她梳都困难，早上折腾了半天才在李清卿上勉强扎了个还能看得过去的尾。有护工接手，李长安顿时松了一口气。拿起钱包和手机就下楼给李清卿挂号去了。

沙发上坐好，然后让李清卿过来躺他上，沙发虽然不是很大，但李清卿个矮，挤一挤还是能躺下的。

所以，他虽然从来

“要不要去找医生看一下啊。”护工看李清卿哼唧得实在可怜，便建议，“肤科和五官科的医生都可以看这个的。”

排队的时候无聊，他又不会玩手机，于是便看着医院里的人来人往鬼来鬼去。

“一点都不丑，特别可爱。”李长安的审美就不用说了，你指望一个对着八九个惨死女鬼都能面不改色夸漂亮的人能有什么好审美？

李长安是个男孩子又是个一的钢铁直男，哪里知小姑娘的心思。幸好屋里还有个护工，见李清卿困恼得都要拽发了，她便自己站了出来。

李长安小时候总是在想，他们为什么会说李白梅已经死了呢？

李长安看向李清卿，看她的意思。

“哥哥，我很丑吗？”李清卿本来是一个可爱惹人疼的小公主，现在看着发不仅凌乱也油腻腻的冻成了一条条，脸色苍白，眼睛红。

那个时候李长安还没有记忆，但是长大之后，他却是知李白梅是在医院里去世的。

“小朋友，要不要我帮你先洗个，个，然后我们再去见医生好不好？”护工的年纪和安殷差不多大，长得又是一副很有亲和力的相貌，李清卿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