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似乎还沉浸在成功出逃的喜悦里，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冯纪德的名字，直到白棠开口，她才终于回过一点神来。

拿着匕首四人的宝宝吗？女鬼一个恶寒，随即受不了似的向白棠对面的方向飘去：“合作继续，十二点Ｈ大正门见。”

“快点……”女鬼咬着牙，“他的意志力很强。”

因为早有准备，这次被甩在地上的倒霉鬼变成了凝成实的女鬼，白棠撑住洗手台，稳稳地立住了自己的形。

神地盯着镜子，他眼白被红色的血丝覆盖，就连那瞳孔最深都被缠绕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红。

白棠不再犹豫，他左手一握，那些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伤口便又一次撕裂，散发出一种血独有的铁锈味儿。

“感兴趣……”女鬼嘲笑一声，斜视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傻子，“你在某些时候可真是太天真了。”

尽白棠对女鬼出手毫不心，但他还真的没有打算骗一只割腕鬼，四目相对，白棠转直视单宁，他一手抓住女鬼，另一只手则稳准狠地伸向了单宁。

清透的夜风顺着大开的窗进，白棠呼出一口浊气，终于确信自己回到了现实。

烧灼的痛感再次传来，女鬼这次却没有尖叫，她瞪大一双漆黑的眼睛盯住白棠，时刻准备着被骗后的反水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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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向来是白棠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现的一面，可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谢乔的一刹那，他的心居然诡异地放松下来。

“希望我们都能带来对方想要的。”

阻力不再，眼前的镜子就如水一般容易穿透，强大的力从镜子中传来，白棠放任自己顺着这力向前，并随手把一张写好的纸条贴在了镜子上。

“答应你的我到了，”白棠一边撕开衣摆包扎着伤口一边询问，“接下来的合作还要继续吗？”

“谁让我只有十九岁，”白棠低下，不带笑意地回了一句，“我可还是个宝宝呢。”

“咚！”

“在想什么？”谢乔拉起白棠包

“总要试试才知，”单手很难打结，听到女鬼的质疑，白棠索停下手中的动作挑了挑眉，“你说他住在教师宿舍？他对我感兴趣的，我应该能一个好诱饵。”

这样的白棠，一点都不像最开始那个骄傲的小少爷。

此地不宜久留，顾不得欣赏单宁清醒后的表情，白棠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和女鬼一起躲进了图书馆内一个不起眼的监控死角。

真可笑，在这个杀机遍布的陌生世界，一个系统派来的AI反而成了跟他关系最亲密的人。

材瘦削又长着一柔细发的他站在原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需要保护和爱的孩子。

“你真的有办法带我接近冯纪德？”女鬼手腕焦黑的血迹渐渐干涸，而她本人也又化成了一没什么质感的红影，“话不要说的太满，冯家祖上出过很有名的士，鬼校这么多年的平静就是因为冯家的出手。”

就在女鬼飘离白棠视线的一瞬间，数据交汇，从图书馆消失后就再没出现的谢乔无声地站在了白棠的眼前。

按理说白棠应该是不喜欢被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的，此刻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Ｔ恤，上也都是镜像世界的灰尘和他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