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了。修行路长，若是往后都见不到你，可让我怎么办？”

黑蛟：“什么？”

——然而排斥也仅仅只是脸色变得难看而已，蛟尾仍是服帖地挨着龙，甚至连安静缩在腹下的四爪也没有亮出。

“别激动。”金龙很快泼了冷水：“这世上若是光凭外物就能修炼大成，那万载光阴岂不成了笑话了。”

金龙：“我们在一起后，也不外乎是现下的光景。我既不会对你诸多要求，也不奢望你能待我好上几分。只是结个伴，同出同进，互相扶持。你想要的宝物灵植，我都会给你找来；你追逐的法力地位，我也会一并帮你达成，就和这些年来的每一天相同……你也不讨厌这样的日子，不是吗？”

金龙忍不住放柔了语气，龙爪轻轻一挑，便将心口的蛟鳞稍稍翻开一口子。

金龙一愣，惊喜地看向他。

“与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修行正？蛟本想表不屑，却又想到金龙多次劝言都有依据可循，事后总能证明他没有糊弄自己，现下听他这么说，蛟也不再一味地驳斥，只是语气还未释然。

金龙继续：“你内陈垢过多，隐患已生。这些药能令你有所改善，想要化龙，还需走修行正，与……”

金龙停顿了会儿，慢慢松开了对蛟的束缚，低声：“深渊犼，雷池之下，你都骗了我多少次了？我却次次让你兜过去了。”不等蛟狡辩，他继续：“合该是要同我一起的……小渊，我原本还心存迟疑，可当我看到你寻来幽潭时，便明白，我是不可能放得下你了。”

蛟偏过去，躲开金龙如有实质的目光。

但许久不见人，也有些想念了：“灵药早晚都是你的，你不是想知化龙之法吗？”

蛟轻声：“你先将余下的两颗药给我。等我养好了伤，我们再探讨……”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那两个词难以启齿，“双修的事。”

金龙脸上的喜悦之情慢慢沉了下去，“我不是在同你谈交易。”

“你……”蛟终于发出不满声。

金龙幽幽注视着他，许久叹了口气。

蛟莫名感到一阵心虚，眼神瞟向别，语气渐弱。

金龙只犹豫了一瞬，面不改色：“与我双修。”

“金龙一生只一次鳞。”隐藏在黑鳞下的护心龙鳞缓缓显出颜色，金龙，“我送你鳞片的时候，是清醒的。”

他形一动，将那足以撕裂蛇蛟腹的龙爪轻轻抵在蛟的心口，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蛟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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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一把拉住就要起扑腾的蛟，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蛟弹起了尾巴。

蛟：“……”

他的一番剖白没有收到回应。

蛟：“……你被幽潭主人生擒的消息传到蛟，我、我不过是想去分杯羹。”

这金龙，是在说些什么鬼话？

蛟脸一黑，目警惕之色。

“我会考虑的。”

蛟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