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皱眉喝止：“丘师弟！莫要冲动。师父也说了，让小师妹自己作主，叫咱们切莫她。你难不记得师父的话了吗？”

虽然与王一只短短相了四个多月，比起丘机等人的十几年交集简直不过一瞬之息，但她就是能肯定，只有她能真正理解一。

隔了半晌，丘机才又：“所以说，你还不是选择和这个妖女在一起而放弃了师父的希望？”

王一点点，走到殿中恭恭敬敬的向钰跪了一拜，沉静的声音响起：“我的确想好了。请掌教师兄赐我还俗。”

丘机结：“你……”他了口气，一拍桌子，：“那你就算要还俗，却怎能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你难不知这是败坏常吗？”

王一再次打断：“丘师兄，与她无关，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想，便是师父在世，也会理解我的。”

她望着王一镇定的背影，思量半晌，便已了然。

王一的语气不卑不亢，谦逊中带着坚定。丘机看着这样的王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总觉得，虽然只过了一个晚上，王一的眼睛好似更加深邃了些，整个人的气度也显得越发超然，那一字一句从她口中出，竟然蕴着一莫名的力量，让人无从反驳。

丘机见说不动她，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愤愤坐下。他实在不能理解王一是怎么想的，但他却清晰的知，这一次，没人能抓得住她了。

王一的神色倒是很平静，其余五人却都是惊呆了，黄蓉又惊又喜的看着王一，满眼都是意料之外，她万万料不到王一竟会这样。

王一依旧淡然：“何为常？纲常理也是人定的，是人定的，便有所偏狭，不见得都对。更何况，我等修之人，但求顺遂自然，天人合一，怎能被尘俗中的糟粕教条所束缚呢？”

丘机急：“可是……”

她知她的一定是想通了什么，虽然她还不能清楚的明白一是怎么想的，但她知她的一必然不会出辜负先师的事情，也不会出辜负她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黄蓉一笑，也不说话，静静的坐在原，等着她的一。

她还知，在场的人，只有她能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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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机等四人都想不通王一竟会这么选择。丘机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一，倏然起，喝：“你竟还要和这妖女在一起？师父他老人家真是白养你了！”

全真教，是留不住一的。

王一一次打断了师兄的话，朗声：“我并没有忘记师父对我的教养。师父的希望，并非只有在全真教才能完成，也不是我继任了掌教的职位就行了的。师父期望我的，我会努力到，师父的衣钵，我亦会好好传承下去，用我自己的方式……”

王一叹了口气，似是对丘机感到无奈，她神色坦然而淡定，反问：“丘师兄，鱼和熊掌为何不可兼得呢？”

要知全真教可是天下武学正宗，当了全真教的掌教，那是何等的作为

她就知，她的一便是如此令人心安。

吗？”

丘机无言以对，瞪向黄蓉，叫：“定是这个妖女昨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