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十五这天，取消宵禁，衙门里的捕快们虽然都要上值，一大班人还要值夜，可众人都是笑嘻嘻的。卢斯和冯铮继续被分派去巡街，卢斯主动：“班，让我去守城门吧。”

“就在那羊角山的山下面，有一个山，咱里边等我，可要吃出了五天，还有人没到，就别等了，继续朝山里跑。在山里呆上两三年，再出来看看。都明白了吗？”

“班，我也愿去守门。”

孙班原本还想劝劝，这一看，不劝了。本来人家出热孝时间还不长，按规矩还得守孝三年呢。正月十五旁人是过节，对他们来说就不方便了。

守城门，是这天唯一的苦差事了。可卢斯哪在意这地方的破灯会，要吃的连冰糖葫芦都没有，要玩连套圈都没有，最本的彩灯也就是用彩色纸糊出来的灯笼，且虚空还悬着一柄不知何时，由何人劈下来的利斧，玩什么，不如看大门。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主动表示愿意守门，都是家里死人的。

“啊？来了来了！”冯铮刚跑了一趟茅厕，回来就听见卢斯叫他，“怎么了？”

的叶子,谁知金叶子就是一条长方形的金子，其实叫金片子更合适。

两个入夜就是睁眼瞎的少年，眯着眼睛使劲朝外看，好像是有，可又觉得是自己眼睛花了。

“我去找孙班吧。”冯铮。

对于即将发声的情况，这小小师门里的师徒三人都了最坏的打算。

看大门的，不是关门、开门，还是逃跑都比别人方便啊。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在发光？”卢斯对自己的夜盲眼并没太大的信任，然鹅！他忘了，冯铮也是夜盲眼……

“谢过孙叔。”

金叶子给了他们，老又一人给了他们一个药，说：“咱们这县太靠内,要是有了什么事,千万别朝州府那些个地方跑，朝北跑，进山。药里放的，是避蛇虫的药物,你们随带着。出了事别来监牢找我，那地方不好跑，赶紧出城。然后，你们都知羊角山吧？”

以防万一，俩人把跟他们一块的另外两人也叫起来了――说好了前半夜和后半夜轮值的。

正月十五该吃元宵的，但是糯米贵啊，粮店甚至都不向他们这里卖糯米。且他们这地方，不知为何，糯米也很难种活。于是每年正月十五，说是元宵佳节，可实际上铮哥食谷县能吃得上元宵的，也就是两三家。大家能在这一天里迟到饺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成，今个你们守，白天的时候注意着轮好好休息，夜里我让你们嫂子送饺子来。”

结果，这俩人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

“没必要吧？就算这是有光了又能有什么？不过就是山火而已。大年下的，不过是自找麻烦而已。”摇这个叫鲁大石，跟冯铮一样是替自

“铮哥？铮哥？”

“知。”

不看了。卢斯深深地了一口夜色中冰冷的空气，透过黑的城门，朝外看，然后……

众人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这天白天并无大事，天色渐沉，一回天黑就一片静默的食谷县，也有了灯火阑珊的时候。站在城门口朝后看，一盏盏灯笼在夜色中摇曳，喜笑颜开的人们一遍又一遍的走过本没啥货品的街市，只让人觉得一派的安宁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