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刚才讲的却不过是个大背景，有了这个背景，他才能给他们说如今这大昱出了名的门派与侠客，还有江湖上的南北切口、黑话。

这一晚上没学多少，卢斯虽然上辈子也是江湖

不然还能当国师。当即给了师父一个大拇指，老看这些事情，是真明白。

老给了卢斯一烟袋，才止住了两人的笑。

“真要说下九，咱们这些当捕快的就是下九之一。人家打把势卖艺的，凭本事吃饭，算的什么下九。”

卢斯脑袋还疼的厉害，可是听老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肃。站起来给老行了个礼：“师父，是我错了。”也是他这段时间有点飘飘然了，不过还是个小兔崽子，竟然就开始看不起人了。

“咱们闲话就说到这，继续给你们说功课。咱们江湖人也是要生活的，且不说那些打家劫舍的绿林人，这要不犯律法的过日子怎么过呢？”

“……”是兄弟俩想笑，但是憋住了，冯铮绷着嘴问，“师父，前边几个我还明白，这遍地打人是什么意思？”

老最后这笑话说得冷的，师兄弟俩都没笑，两人对视一眼，都分明见到对方眼中的沉重。

“朝廷是天。”老又坐起来，起了烟袋，“天下的人，都得依附于朝廷。就算是当街要饭的，也知找个吏治好，民风好的地方能要到更多的饭不是？这要是朝卢家村或者后山村去，那不是没事找罪吗？”

冯铮也在低笑，他虽然没像卢斯那样，看过那么多，但他还是听过先生说书的。那江湖大侠在志异里都那么高大上，结果师父这一说，顿时变成了凡人。

“。要是家境好的，自然就是在家吃自己，不用说其他，但要是家境不好的，怎么营生呢？一个，参军入伍。第二个，进入公门。这两条路，除非是家族传承，否则现如今既辛苦，又很难混出，所以很多江湖人都不愿走这两条路了。那剩下的，就是插旗走镖、看家护院、立杆收徒、敲锣卖艺、遍地打人的。”

_(:з」∠)_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不过……算了，替老婆挨打，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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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江湖人有一条规矩，便是外来了能报上名号的兄弟姐妹，彼此亮亮相，你就得人家吃喝送上路费。这亮亮相，就是比武。来人名越高，越响亮，要摆出来的吃喝就得越好，路费就得越丰盛！”

“放心吧，行伍和公门里，这事都少得很了。”

“坐下吧。”老点点，徒弟聪明是好，就怕聪明过了，如今卢斯还听得教，那就好，“我方才也打得重了，稍后拿点药酒给你。下我就该说正题了。”

捂着脑门，卢斯问：“师父，那咱们以后也会有人找上门来吃喝吗？”

行了，这下卢斯是彻底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些武侠上，跑到各地去比武的游侠儿，要个天下第一的名声，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吃喝不愁，口袋饱足啊。要不然呢，他也曾经想过，拼死拼活得个第一不能吃不能喝的有啥用，原来这第一真的能吃能喝啊。

“师父，那打把势卖艺的也是江湖好汉？他们算不算是什么下九？哎呦！！！”卢斯捂着脑袋惨叫，这下额上的青枣连成行了，而且这一下尤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