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他将竹竿放到了渡口上，一只脚刚踏上渡口，便瞥见这艘船只上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正散发着细弱的光芒。

敖凌垂眼看了一眼自己前挂着的魂玉，

“的确如此。”安倍晴明的声音回答得十分平静，“实际上，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醒过来之后，我上已经有信仰的力量了。”

敖凌深口气，小心翼翼的沿着摆渡人给他指出来的路线过了河。

虽然还是觉得震惊，但安倍晴明的魂魄还在这件事，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说着，安倍晴明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这块碎玉，是当初叶王跟我一同研究魂玉时的试验品，大约是被他们当成陪葬品一同送入了黄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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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也很好找，看那些亡魂所避之不及的地方便是了。

当时敖凌已经跟安倍家说过安倍晴明早已魂飞魄散的事实，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神社依旧是建起来了，甚至还已经有了供奉和香火。

敖凌回看了一眼正上要靠岸的摆渡人，赶紧离开了船只上了码，向着自码往更深延伸的路走去。

三途川之后还有几重审判，层层审判结束之后，便会确定亡魂该去往何方。

――哪怕是天塌下来了，都比不上他寻找麻仓叶王来得重要。

“上船吧。”

敖凌觉得安倍晴明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欺骗得了为众神之母的伊邪那美。

那声音轻应了一声。

撑船这种事情对于敖凌而言十分陌生，尤其还是在黄泉的三途川里撑船――要不是他力气过人，能够依靠撑着水底的礁石死死的稳住船只，指不定刚出发没多久就被怨魂推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哪怕在黄泉的昏暗之中也并不显眼。

他要进入地狱。

“我知。”敖凌握紧了手中的碎玉，脚步不停，等到了寂静之，才深口气，“安倍晴明？”

……

――轮回，还是落入地狱。

“我听说你被伊邪那美大神抹去存在了。”

敖凌想到十来年前京都中的人想要给安倍晴明建立神社的事情。

敖凌顿了顿，思及这艘船上一个乘客是安倍晴明这件事，便附将那一块小小的，看起来像是碎裂的玉石一样的东西捡了起来。

敖凌一愣，四环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了手中的碎玉上。

“那边是地狱。”那声音提醒他。

他从一旁翻出另一竹竿，回看了一眼排在队伍第一个的亡魂，把一艘破旧的船只推了出来。

敖凌不说话了，他满心记挂着麻仓叶王。

这声音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结果那碎玉刚一入手，敖凌便听到了一略微熟悉的声音。

着敖凌小心的撑着船入了奔腾的三途川。

敖凌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碎玉，“这块玉？”

敖凌的目标很明确。

“我被困在这碎玉中，别说外出了，若不是被你发现捡起来了，连发出声音都不到。”

“……哎呀。”那声音中满是惊讶，“这不是……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