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矜转看了他一眼，嘲：“你们这些人类，我有时候真是看不懂。”

白月矜微微挑眉：“你还要养着它？”

他闭上眼，双拳握紧，深一口气：“陛下，可以把它给我么？”

李迟意瞳孔一缩：“那几个月后，也该有足月了，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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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透明的瓶里放着一枚非正常大小的金丹，金色里隐隐透着蜷缩的婴孩形状。

李迟意想起风甄，问：“你见到过风甄么？”

李迟意忙：“不敢劳烦陛下，还请将它交给我罢。”

最后狐王还是把琥珀瓶给了李迟意。

余老一愣，想起自己确实曾经说过这句话，便坐下慢慢回忆：“我年轻时游历大陆，曾在南蛮地见过一个野人落，那个落似乎有蛇族血脉，女子怀孕后，在还未足月的时候，以特殊方法取出胎儿，然后放进蛇之中，自然孵化出婴儿来，据说这样能让后代更加强壮。”

养？李迟意蓦地瞪大眼睛：“它还活着？”

白月矜转看了他一眼：“醒了？诺，这是从你丹田里取出的。”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李迟意被这奇异的习俗惊到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是抱着探究之心问了下去：“不知他们是如何将胎儿置于蛇之中的，不会让蛇破掉吗？”

“看到金丹里的金色髓没有？”白月矜，“你之前是不是收过什么灵髓？现在那些灵气华全集中在金丹里面，还能坚持供给它几个月罢。”

李迟意

无非就是下――先把生出来，然后接着孵嘛。

白月矜好笑：“别想多了，它脱离母，就永远是这个状态，不会再长大了。你再多养它几个月，也不过是延迟了它死亡的时间而已。”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一轻松，反而空落落的，心底那个声音在嘲弄：李迟意啊李迟意，你可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至此，当初那场因为误信系统，而引发的一系列闹剧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候了。李迟意休息了半个月，终于恢复过来。

然而不等他再多想，就听得白月矜：“你再多养它几个月，也不过是延迟了它死亡的时间而已，不若送给我――”

李迟意现在感觉痛了。

一丝难言的滋味涌上心。

刚能下床，他就迫不及待拜访了余老，取回寄放在余老那的剑。

李迟意怔怔望着琥珀瓶，这才意识到那孽胎在自己里数月余久，磋磨得人苦不堪言，如今终于被取了出来。

说起来，自己最好还是把狐王已经知打脸丹的事情告诉他，然而小晨曦：“自从那次百妖节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小媳妇啦，我怀疑是爹爹关他禁闭了。”

之后他又去找了小晨曦，将自己用锻剑用剩下的边角料打磨成的匕首送给了她，小晨曦十分高兴，摇着狐狸尾巴绕着他转了几圈。

余老如此这般跟他说了一遍，李迟意用心记下，这才跟老先生告别。

所以还是没有希望吗？

等等，他心念急转，忽然想起那天余老的话，顿时气血翻涌。

同时他还问了那个让自己辗转反侧的问题：“老先生，您上次说的下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