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寒舟大方承认。

姜笑亦不忸怩，额抵住他的肩，忍不住闷笑：“你的肩膀好。”

靳寒舟房间待了一阵，吃饭时间又自动出来。

“你是不是很累？”他侧过，直勾勾注视。

姜笑将报纸放到一边，似笑非笑，“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我是个坏人。”姜笑似笑非笑地自嘲，“他们心疼我，想要为我减轻负担，甘愿放弃前途，我却丝毫不领情，得太决绝，怕他们反抗，得太温柔，怕他们不明白，只好假意光明伟正地将他们推开，真虚伪。”

――他以为声音小到自己才能听见。

最后，压抑着澎湃翻涌的心情说：“他们本不懂珍惜你，如果我是你弟弟，一定对你很好。”

靳寒舟耳泛红，声气：“那又能怎么样，男人的骨架就是这样，难你的是的？”

时钟滴答响。

姜笑坐在凳子上等待，一桌好菜，只有两人在用，灯光寂寥，靳寒舟极不熟练地用勺子盛饭，一看便知平时不这种事，拿碗姿势十分不自然，屡屡被热饭到手指，又

“是有一点，我不会带孩子。”姜笑整个人摊开，全松懈，毫无形象。

说完就气冲冲溜回房间，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害羞。

但这一回更是他清朗又欢悦的笑声。。

静静陪伴。

“你――”靳寒舟蓦地站起，面红耳赤，“你又说我可爱！我再也不要理你！”

“你在安我？”他失笑。

靳寒舟抱蜷缩，下巴搁在膝盖上。

姜笑看一眼，起盛饭，“时间到，他们不吃就不了。”

靳寒舟坐定，目光在餐桌一飘，五菜，该有都有，边沿也已摆好碗筷。

怎么睡得这么快？他一阵纳闷。

姜笑早已将饭菜好，端端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灯光明亮，面庞似染了柔光，温柔抬眸，“再不出来，饭菜就要凉了。”

姜笑肩膀抖动，忍住笑坐直，“有你这么可爱的弟弟，那我肯定天天都很开心。”

靳寒舟拦住他，“别动，我来帮你，分工合作，吃得香。”

姜笑忽然不作声了，他小心低看去，却见他已经阖上双眼，呼逐渐平缓。

客厅里又只剩姜笑一人。

“谁会真正和你生气。”靳寒舟一眼看见另外多出的两副碗筷和空着的位置，立即恶声恶气，“那两个小鬼怎么还没下来，你辛辛苦苦出来的东西，他们不帮忙也就算了，难还有脸要人等。”

“有创意。”

他叽叽咕咕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怕扰人睡觉。

第018章

“哪里来的理？”

“自己编的。”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我觉得你得很好了，竟然还好声好气地告诉她你未成年，离开学校也捞不到好，如果是我，才不跟他们废话，不听话先揍一顿再说，还是不肯听话就扭断手脚关到笼子里去，说到底，究竟是谁不领情，难他们以为每天起得比鸡早去开店是很好玩的事情，哥哥真麻烦。”

“你怎么不叫我出来帮忙？”他闷闷不乐。

“那你靠在我肩膀上。”靳寒舟放下，调整坐姿，端正立着，拍拍自己的肩膀。

岂料边人忽然细细颤抖，靳寒舟面色大变，“原来你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