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她，楚宴觉得退完了亲，上的包袱都减轻了似的。

丫环张大了嘴，虽然难以置信，还是去给楚宴找来了一套男装。

“当然。”

楚宴打着一把油纸伞，行走在大街小巷之中。

我想要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楚宴摆了摆手：“快去给我拿一套衣服来，记得要男装。”

他终于和乔家退亲了！

楚宴有些心虚，不想让周母知这是他的主意：“母亲，你就别伤心了……”

周母脸色凝重，恍惚的点了下。

周母知这事儿的时候，哭了好半宿，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退亲也好，之前我落水，就是聂思语害的我。”

死字一下子动了周母的神经，她嘴泛白：“不……！”

丫环见楚宴发了怒，顿时跪了下去：“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宴很快就回了周家，那天很早就睡了过去。

“这么好的亲事，乔家怎么说退就退？”

楚宴换下了上的襦裙，总算是穿上了男子的儒衫。

前几日，他收到了一封书信，是幼时好友宋殷所寄。

因为要见故友，又穿着男装，

风得人微醺，萧允泽默不作声的送他去了门。

―

可唯有楚宴知晓，他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了，却全心的朝他表现――

“好嘞。”

小二闻声赶来，在看到楚宴的脸时，不由微微愣在原地。

等了几天之后，皇后那边就有消息了。

楚宴很是兴奋，当即喊来了丫环：“帮我准备一套衣服过来，我要出去逛逛！”

“母亲，乔公子爱慕者众多，我这子如何应对得过来？嫁入乔家就是让我去死。”

那个时候的原主是以男子份同他相交，所以今日的楚宴也把女子衣物给换下来。

楚宴便在酒楼里坐下，将纸伞收拢：“小二，来一壶茶水。”

“可这件事情也太快了，他们连文书都不曾备下！”

烟雨绵绵，雨丝落下。

不肯要他的血了。

“小姐要出府？是想去哪里？”

“我去哪里，还要事事都朝你汇报么？”

楚宴叹了口气，心周母有分不清他是女儿还是儿子了，显然是病又犯了。

小二回过神来，连忙去给楚宴上了一壶茶，还有些分不真切那到底是个羸弱的姑娘，还是秀气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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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周家后门出去的，周珏的份仍在，只是被周老爷说他比周盼还弱，就送到乡下一直由祖父照看。

他的脸本就雌雄莫辨，如今被外面的烟雨给打了些，就像蒙上了一层蜡，变得柔和而朦胧。

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茶终于上好，楚宴这才为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一口。

周母倒一口凉气，怔怔的看着楚宴。

丫环牙牙学语似的：“男装？”

“这就对了，所以母亲别再为了这件事情而伤心了。”

当他走到约定的地点时，宋殷还没来。

皇后就传了口信过来，说事情不需要楚宴动手，都给办妥了。

“母亲，其实这事儿是因为聂侯爷的小姐看中了乔公子，皇后想把她许给乔公子，让我挪位呢。”

周母睁大了眼：“什么，竟有这种事？我可怜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