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周母眼神一亮：“真好看，我的眼光果然好。”

“我每一次穿这些，都会觉得自己真是个异类。”

楚宴希冀的看向她：“那母亲唤我一声周珏？”

她痛哭了起来，楚宴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楚宴从里面走了出去，周母的眼泪侵了睫，她朝楚宴伸出了手：“等等……”

“那万一，有朝一日我也死得这么凄惨呢？母亲是不是会唤对我的名字了？”

楚宴脚步一顿：“还有什么事吗？”

“算了，原来我想要回自己的名字，对于母亲来说……竟然会这么痛苦。”

楚宴被她给拉着，一时难以开口。

周母睁大了眼，脸色泛白的看着他。

能和她说通，楚宴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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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仍旧哽咽着，看

周母又哭了起来，他上还穿着自己买的衣裳，周母以为他是接受了这一切的。

看她这样，楚宴只觉得心像是压了一块石般压抑。

周母越发神志不清：“说什么傻话！你是盼儿还是珏儿，难我分不清吗？”

“你姐姐死得那么凄惨，我日日都忘不掉……”

周母张了张嘴，简单的一个称呼罢了，她却怎么也改不了口。

周母微微出了笑容，朝楚宴喊：“盼儿，母亲给你买了裕芳斋的衣裙，可好看了，你过来试试？”

这种感情，压抑得他不过气来。

让她失去两个孩子，她不敢想。

周母的呼都疼痛起来，她没想到让他穿女装，对他来说竟然像是刑一样。

楚宴解开了衣衫，很快就将那件女装换好。

真好。

“那我下次不说了。”

这一个月来，明明他穿男装的时间更多，却不得不为了周母而重新穿上女装。

楚宴抿着：“我只是举个例子，母亲别那么害怕。万一那日我被聂思语推下水害死了……”

“我装成姐姐多年，也学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觉得只要母亲能好起来，我的痛苦并没有那么重要。”

周母见他突然不说话了，有些小心的看向他：“盼儿？”

听到楚宴这么说，周母出了笑容：“就在我屋里！”

“……盼儿，你怎么了？”

楚宴眉紧皱：“我叫周珏！”

“到最后，我没有强健的，没有朋友，没有尊严，逐渐的，周珏这个名字是不是也要在周家消失了？”

周母冲过去抱住了他：“珏儿，别说那些让我害怕的话。”

周母的血瞬间冰冷了下去，全颤抖起来。

“我并未这么想过！”

“母亲，我是周珏。”

楚宴问：“母亲，这样你开心了吗？”

楚宴平静的望向了她，没有告诉她实话，无论是周盼还是周珏都不在人世了。

他这样的态度，就像是在她在盼儿和他之间一个选择。

听到她终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楚宴出了一个笑容。

楚宴看向了屏风后面，果然挂着一淡青色衣衫。里面是白色，外面则罩了一层青色薄纱，穿上去会更显飘逸。

楚宴抿着，只好问：“衣服在哪儿？”

“盼儿，我……”

楚宴的心更沉入了谷底，就仿佛他说错一句话，对方就要崩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