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

疼……

他明确的感受到了这个字眼。

楚宴眼神冰冷的抬起了tou：“齐国一日未亡，寡人便是齐国的王。”

狄海被楚宴这眼神给震慑住，分明那么单薄的shenti，说出来的话，竟不自觉的想让人臣服。

都说齐王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单凭一张和公子相似的脸，在他们大王面前摇尾乞怜，这才保下了齐国。

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一无是chu1。

风chui在脸上，夹杂着冰凉。

楚宴转过了tou去，有种掉入旋涡的无力感。

他每走一步，就仿佛听到了狂烈的风暴声，而脚下的路也崎岖不平，刺痛着脚心。

楚宴离开了这个地方，燕擎此刻的确没事了。

他说自己只是受了轻伤，大约是不想人心惶惶，故意隐瞒了这件事。

楚宴低着tou，一步步的朝自己gong殿中走。

他的表情看上去太过失魂落魄，差点一tou撞到了白墙上。纪止云刚才目睹了这一切，早在燕擎的bu下这么对待楚宴的时候，他就想上去护着楚宴了。

只是，纪止云心里的理智阻止了他。

“小心些，你的病才好，这么失魂落魄的，是想掉到水里去？”

楚宴抬起了tou，才看到纪止云的shen影：“你怎么在这里？”

“我都看到了。”纪止云紧抿着chun，“你是想zuo亡国之君，还是救国明君？”

“……我的目的不会改变，我要从燕擎手里夺回齐国的城池。”

纪止云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楚宴意志不坚：“你这么zuo，很容易和燕王反目成仇……”

楚宴的眼底闪过了痛苦，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这个样子，难dao不是已经跟他反目成仇了吗？”

你还喜欢他？

纪止云不敢问出这句话来。

若是不问，至少能放过那个答案，也放过自己。

“纪止云，你不怕我是在利用你么？”

“不怕。”纪止云走进了楚宴，深深凝望着楚宴，仿佛chu2及到了那么一丝微光。

他缓缓lou出一个笑容来，“我愿意zuo你的工ju。”

纪止云有许多想问的东西，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肯原谅我？

是我死了，成为一ju尸ti，彻底埋入泥土里，那个时候你会原谅我吗？

纪止云不知dao，只是他自那日之后，就一直入坠深渊。

他就像是活在梦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纪止云望向了燕擎gong殿的方向，怕是他也一样。

“你想不想进去见燕王？”

“……想。”

纪止云笑了：“那就让我这个zuo工ju的带你进去。”

楚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纪止云脸颊凹陷，看上去十分瘦弱。他当初写字作画的手也变得干瘪，任谁都看得出他命不久矣。

楚宴声音沙哑的说：“多谢。”

―

天空乌云密布，云层被压得极低，周围的光线阴沉得像是黑夜即刻就要来临。

当陈周看到是纪止云带着楚宴过来的时候，脸上还闪过一丝惊讶。

“纪司徒，你这……”

“我想求见燕王，正巧见到齐王也在那边，便一同邀他过来了。燕王的伤势如何？”

陈周都要以为纪止云是故意的了，他叹了口气：“大王才上完药，nu不明白为何纪司徒要带着齐王过来。”

“陈周，你问问燕王……当真觉得是齐王派人刺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