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晏低手看自己手腕，整理袖口：“你厉害。可以离开了吗。”

一段时间过后，一只黑色的小蝙蝠摇摇晃晃地从里面飞出来，满狼藉。

安文卿上楼后，店里进来一位金发碧眼的客人，他不像是来买书，而是径直走向顾念晏。

顾念晏能看出他的份：“抱歉，暂不营业，门口挂着牌子。”

费洛蒙亮出獠牙，阴惨惨笑起：“你果然不是人类。难怪我对你上的血没有兴趣。”

“果然很古怪。”费洛蒙感受着店内不同寻常的气息，扬起一个高傲的笑容，“我对这个国家的神怪传说一直很感兴趣，可惜一直没机会见识。”

顾念晏勉强提起笑容：“以为我真的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被你如此记在心上。”

“好。”

直接：“不。”

顾念晏闪避开，一脸嫌弃，如同面对不听话的熊孩子：“好歹也是上千岁的蝙蝠了，能不能成熟点？”

小哥回神，脸上堆起感激的笑容：“谢谢谢谢，我这就回去尽快送过来。”

费洛蒙冷脸：“为什么？”

在心上。”所以，你必须对我百倍的好，不能有半点对不起我。

顾念晏压着怒火，语气平和地对糕店的小哥说：“这个糕就当我签收了，你现在回店里再让他们一模一样一个送来，我付两份的钱。”

顾念晏感觉到有其他人类靠近，不想搭理突然闯进来说要打架的外国蝙蝠，径直往门口走，还没等他开门，后面一劲风袭来，送糕的小哥一脸茫然地被迎面了一脸，糕直接被翻在地，一地狼藉。

顾念晏抱住他，松手前着他的脑袋，爱不释手：“去楼上小睡一会儿吧。”

小哥：“……”

顾念晏不愿跟他多纠缠，淡然：“怪力乱神，不可信。”

他的内心却在微微颤抖，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要是你记起之后我对你过的事，你还会不会觉得我对你很好……我啊就是贱，非得等

“可是有人跟我说，你们非人类，我很想知，是西方的我族厉害点，还是东方的妖更厉害点。”费洛蒙气场全开，挑衅的眼神望向顾念晏。

安文卿凑上前，四下无人，他在顾念晏脸颊上落下一吻：“弦之对我很好。”

等人离开，顾念晏返将费洛蒙拽进屋内，关上门，彻底阻绝外界的视线。

费洛蒙优雅站在门口，对着顾念晏说话：“我让你别买这么大功率的鼓风机，你怎么就不听。”

顾念晏眼底温柔：“怕吵到媳妇睡觉。”

顾念晏洗干净手，上楼确认安文卿并没有被他整出的动静吵醒，坐在床边抚过安文卿的脸颊，满足地上扬眼角，将这牵挂的脸映入眼底，不舍少看一秒。

“嗯！”安文卿临上楼前，不放心回说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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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口狗粮，可惜自己是血族，不吃狗粮，费洛蒙瞬间近顾念晏，近距离贴着面，“今天我一定要打一架。”

顾念晏：“……”

对方认怂认得如此简单暴，爽快到让费洛蒙不爽：“真的不肯和我比一场。”

他的话音刚落，顾念晏脸色惨白，甚是恐怖，安文卿被吓到，忙说：“我……我就随口说说，你怎么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