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顺势提起皇孙随扈之事,朱棣痛快点
,“梓童之意即为朕所想。不过,孙子这么大了,朕也是老了。”
朱瞻基坐在一旁,始终没出声。朱瞻壑大眼明亮,皇祖父出
,他是不是也能随行?
“不老?”
思来想去,除天子亲征,当真找不出最合适的领兵人选。
唯有高炽……
“将此事告知明朝皇帝,不能比肩兀良哈,要回
落草场应该不是难。”
这句话几乎成为阿鲁台的口
禅。
想学他一样,扶持“黄金家族大汉”,当真是脑袋被石
砸了。要不是掌握瓦剌动向,有了给明朝天子的“投名状”,他哪敢大咧咧跑到明朝边境。
不小心-
-了
蜂窝,结果是,自此以后,朱棣再没提过“年老”二字。谁敢在他面前提这字眼,一脚踢飞。
奔赴交趾,不为镇压叛乱,而是老挝暹罗最近不稳,明朝需要发挥国际主义
神,以军队宣扬和平。短期内,张辅定然无法还朝。
看透朱瞻壑所想,徐皇后轻笑一声,罢了,圈在笼子里的老虎,猫都比不上。兄长四弟这个年纪,都在军营里打
了。便是高煦、高燧,也没少被天子拎着鞭子教育。
“这个年纪?”徐皇后笑得端庄,慢慢
扁手中金盏,团在手心,柔声
,“在陛下眼中,这个年纪就老了?”
当日,朱棣下朝之后,到坤宁
同徐皇后一同用膳。
阿鲁台尚未被朝廷正式敕封,只能和
落成员一起在城外扎营。
“不老。”
圣旨送达宣府,朱高煦一拍桌案,站起
大笑数声,憋屈两个月,总算能找回场子了!
“傻啊,我真是傻啊!”
徐皇后顿了顿,目光扫过朱瞻基,重又变得温和。既然如此,和天子提一句当也无妨。
“……”朱棣咽了口口水,他忘了,梓童只比他小两岁。
两个孙子都带上,早点成长起来,总不会-堕-了祖宗的威风。
平江伯陈瑄和都督柳升擅水战,陆战只是一般。
“不过,
哈木比老子还傻。”
从恢复大元荣光,到仰明朝鼻息,只为活命,阿鲁台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汉王尚要巩固边防,组织屯田。若命北疆镇守挂帅印,何福孟善,谁敢用汉王为副?
赵王随船队出海,指望不上。
永乐八年六月壬戌,天子下旨,召集长江以北卫所官军,总计十万,征讨鞑靼。
长期的逃命生涯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梦想”是多么不切实际。中原之地早换了新主人,妄-想扶持一个蠢货恢复元朝的荣耀,当真是痴人说梦。
“陛下不老。”徐皇后笑
,“陛下正当盛年,何能言老?”
“都已这个年纪,如何不老?”
徐皇后得知消息,很是淡然,似早有预料。叫来
人,将她亲手
制的夹袍给天子送去。
心惊胆
,被瓦剌和野人女真轮班欺负的日子,终于成为历史。即便瓦剌军队就在几里外,阿鲁台也能放心大睡。
阿鲁台不负狡诈之名,穿过瓦剌边境,引太平追击,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