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书包肩带，又不说话了。

        「你说他会不会被提前带回老宅，听说他爷爷很凶，还说要送他出国唸书。」司倪皱着眉，「他的个怎麽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啊？再说那些人也没养过他，凭什麽说送就送？」

        后来几天，朝家的屋内始终灰暗无声，如同回到小时候，毫无生气。

        商佐笑：「朝鹤又不是小孩子了。」

        导师只说朝鹤请了一段长假，没有原因，同学间本就称不上熟悉自然也毫不关心，只有司倪每天望着那空的角落发呆。

        司倪有些后悔，当时不该躲着他，或许他是想别。

        商佐安：「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他只是回到原本的位置。」

        司倪立即反驳，「我才没有！」

        商佐见她这几日十分消沉，话也少了许多。他见不得她这样，所以比平时更积极地照顾她。放学就将人带来场边看他练习，然后两人再一起回家。

        司倪懊恼，「他中午就走了，也没跟我说去哪，刚去他家也没人，就连查尔斯也不见了。」她问，「你说他会去哪啊？是不是碰到什麽问题？」

        「你是说长年住在国外的那位吗？」

        商佐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也没追问，青春期的女孩子总爱口是心非。

        这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商佐见她低数着石，他找话，「再过几天就是连假，你们家有打算去哪吗？」

        商佐到嘴边的笑缩了缩，「没啊，你们不是同班，他没跟妳一起？」

        司倪摇，随后像是想起什麽，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大伯要来。」

        她试探地问：「我们??一起吗？」

        司倪以为自己听错，转看了一眼正因尴尬而挠着发的商佐。

        他似是有些脑羞，音量提高，步伐也加快。「妳不想就算了。」

        「如果连假没事的话??一起出去？」

        她想打电话给他，却不知号码，想传讯息给他，才想起他连帐号都没有。以往天天都来家里蹭饭，睁眼就能见到的人就这麽消失了。

回家时见司倪一个人坐在家门口，抱着，看就在生闷气，大概在学校有什麽心烦事，想找他又想要骨气。他一扫阴霾，上前主动和她说话，却见她着急起，「你看见朝鹤了吗？」

        「喂——我又没说不要。」司倪笑嘻嘻地跟上，「那我们要去哪啊？我上次看班上同学在讨论的一家咖啡厅很不错，我们就去那？」

        三人从小就显少谈论朝家的事，反正朝鹤也一问三不知。商佐私底下查过他家，无非是一些政商新闻，以及被删得所剩无几的外遇绯闻。

        「妳冷静一点，我并不觉得朝鹤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商佐安抚，「纵使他不到，朝家也绝对有力量可以支撑他，妳的担心都是多馀的。」

        前的人顺手拎过她的书包，故作镇定：「妳开心就好。」

        「妳不是很喜欢他吗？怎麽看起来这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