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倪被他赤的话吓得收回手，「你??闭嘴，喝醉就不知说话分寸！」

        回过神来，司倪也真的将手放在对方的脑袋瓜上。她一顿，暗怪自己鬼迷心窍，缓缓捲曲起手指拿开时，下一秒朝鹤微微抬起了去拱她的手，像隻讨好的大狗，勾着她再摸几下。

        「姐姐，之前的事我真的不介意??所以妳千万不要避着我，妳要是丢下我，我就没人要了??我等妳也只是我让妳发现我，不是想怪妳。」

        司倪叹口气，无端就心了。

        这阵子观察下来，看来姐姐是个不爱用手机的人。

        她没发现自己逐渐卸下拘谨，在他旁坐了下来。

        准备闭店时，司倪才喊醒他。见他昏昏睡，颊边还有压出的睡痕。她还是忍俊不禁：「不能陪你回家，但陪你等车吧。」

        他光想就吓人。

        司倪惊奇，掌心都是热的。她好几年没狗了，怀念起牠的忠诚与陪伴，还有傻呼呼的模样。

        听见她的声音，朝鹤奋力地撑起沉重的眼，睫细长，眼睛眨了又眨，本没清醒，反倒是垂落在额前柔顺的黑发让人好想用力搓一把。

        翁子靳见朝鹤最近都是手机不离。「老哥，我以前都不知你有手机中毒？」

        「知了，我只说给姐姐听。」他凑上前，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话，「这是我和姐姐的祕密。」闻言，司倪慌得立即离开去收拾店面。

        圣庆是一所百年学校，教室建筑老旧，紫丁香攀着老式牆蜿蜒而下，阳光热烈时宛如巍峨梦幻的城堡，但一到夜晚便是鬼影幢幢，远看就像老旧废墟，深夜风声哭啸，学生都不爱在校逗留。

        「这件事你绝对、绝对不能说给你任何朋友听！」

        酒劲上来，神态放松，连带抿起的笑也显得慵懒，眸子溼，像隻绵的形动物。他将脸埋在臂弯，长手长脚缩成一团，憋屈得很。

        「??姐姐不要我了是不是？」

        见他毫无防备地阖眼贪睡，司倪自顾自地说，「一副没烦恼的样子，还真让人羡慕。」

        朝鹤也不知自己是，他转着椅，不忘翻着通知栏。

        「姐姐上次让我很舒服，所以不要总觉得对我不好啊??姐姐也这麽想的吧？」

        「不行，让你朋友来，我今天有事??」

        翁子靳天生就是八卦质，他左看右看，压低声音：「就是听说有学妹被怪东西附??然后跪在礼堂哭着对空气祈求原谅。」

        「我??你别乱说话，这是两回事。」

        有了先前的经验，司倪这回不可能再重蹈复彻。

        ?

        「什麽意外？」

        翁子靳看着眼前的企划，「这次新生营的夜教确定要办吗？之前跟你说过前几年夜教有一些恐怖的意外，当时新生都吓到要转学了。」

        眼前的男孩子也没回话，脸颊微红，慢腾腾地笑了起来。朝鹤问：「姐姐，送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