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得纯淨，没有星星，而她唯一能的事似乎就是一直跑，永无止境的长廊，埋藏在暗的怪兽，都让司倪不敢多逗留一秒钟，直到耗尽腔的空气她不得已停下脚步。

        当他看见女人苍白脸上尽是坑坑疤疤，混着血色的眼泪不断涌出眼眶。朝鹤站住脚步，他想，他确实该带人一起进来，至少可以确认眼前的盛况是怎麽回事。

        颜料渗进眼中，刺痛感让司倪拼命着眼，然而心里的酸疼更是让她无所适从。

        他听见风声穿过耳畔的声音，尖锐酥麻，间接引发每条神经的颤慄与兴奋。

        意志力在这瞬间抽离得一乾二净。

        恨而死的冤魂无法受到超渡，据说夜晚落单的学生都曾在这见过穿民国旗袍的女人游在走廊。

        走廊的回音风声鹤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啜泣。

        朝鹤倏然睁眼，松口扯了脣，反手将人压在牆上。「妳到底是谁？」

        有种无形的力量，令他无法自控，迫使他遵循着眼前人的意愿，贴着对方的脣型细密的她的下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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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紧张，愈出不去。

        朝鹤见她魂不守舍，只得走近。

        「她怎麽能确定男方是背叛她？」

        司倪一阵骨悚然，却发现自己在原地绕了将近十五分钟。

        他也确实照了，亲上她的下巴，沿着柔美的颈线吻咬着女孩子细白的脖子，听见她微促的息和低，如同慾望的化剂。

        下一秒，柔的长发过他的脖颈，宛如电，充满颜料气味的吻在他口腔散开，溼、柔，像是了一层裹了蜜的糖霜。

        朝鹤愣神之际，被女孩子咬了脣。与其说疼，倒不如说是种赤的邀请和挑衅，让他回吻，让他索取。

        司倪下意识要迴避，却在看见那人熟悉的背影不可控地停下。

        他斟酌着用词。

        息声沉重的像是要压垮她的，塌陷的月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倾泻一地。

中一对私会的情侣本来约好要一起殉情，结果男方失约没来，女生最后伤心绝楼亡。

        甜得腻人，却不由分说地被人缠住了尖。

        朝鹤来到现场时，机动组已经撤得差不多，见到他还说了一句都打扫完了。他点，还是亲自去巡楼检查，不想落任何把柄在别人手上。其他人问他要不要陪同，他说不用，回去安抚新生的情绪要紧。

        「吓到了吗？」他开口，「没事了，我现在带妳出去。」

        ——乾脆全都不要算了！

        「妳。」

        双脚胶着在原地，灵魂不断在下沉。

        馀光瞥见窗外的人影，她惊喜走上前，空气中浸染着微小的粉尘，斑驳陆离的披在老旧的建筑物，穿过她的瞳——她看见楼下的人正在相拥接吻。

        对方眼周残存着渚色颜料，添深了眼尾，在昏昧的夜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引诱，勾着他再来一次，弄疼她都无所谓。

        对方止不住泪水，朝鹤这辈子还真的没安过女孩子。

        「夜教已经结束了，妳可以不用继续演了。」

        「所以她直到现在都还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