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无所有的感觉这样好。

        “你已经尝过一次，还会上第二次当吗。”

        顾清仰难耐地呻两声，又绵绵地伏下来，颤了一会才在他背后轻轻敲了一下。

        “你要带我去哪啊……”

        他还在促，薛北望掐了掐他的腰，顾清抬起沉重的眼看他。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燃尽了，于是只剩下残灰。

        他认命，唐无锋可不会认。

        顾清没理他，起走到隔间去，走动时衣服就落了一路，等薛北望也跟进来，他已经泡在热水里。

        他趴在薛北望肩，热热的呼都在他耳边，子紧紧着他，在一阵又一阵酥麻快感里浸泡着。

        顾清以前的顾忌与痛苦，是因为在意，因为背负，如今他将一切抛下，却同时将自己也舍了。

        “这般认命，可不像你。”

        “醒了？”

        薛北望把他往怀里按，顾清任他搓，咙里出两声轻飘飘的笑，眼睛都不睁一下。

        “我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区别，十余年我画地为牢，如今也不过作茧自缚。”

        “你本也没安好心。”

缠在他上的重重枷锁，抛弃了那些属于正确的光明和期盼，彻底成了个悖逆之徒。

        他在哭，却也再笑，眼泪到乌黑的发丝里，和汗水在一起。角却是勾着的，挂着满不在乎的笑意，随着息发出低低的笑声。

        “不错，所以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放了你。”

        他抱着顾清在客栈下，大氅把人一裹，就只出半张略带红的脸。顾清一直没醒，这样颠簸也只皱了皱眉，薛北望带他回房。热水添了两回顾清才睁眼，他盯着床发呆，薛北望着滴水的发回来，站在床边，带着漉漉的水汽。

        他累的狠了，双垂在两侧，随着颠簸摇晃，破碎的脚挂在长靴边缘，也跟着晃。薛北望低看了两眼，弯腰一捞，布料彻底成了碎片，又被他成一团，在两人下胡乱了，抛在了路边。

        顾清嗤笑，哼：“我以为你会放了我，然后让我尝尝众叛亲离，走投无路，那时我能选的就只剩了你。”

        “上一次你果然是故意的。”顾清清醒了点，想起之前的事，又叹了口气，“我逃这一路，实在没什么必要。”

        顾清摇回：“我只知世上无回路可走。”

        他说的平静，甚至带着两分笑意，而薛北望却知，他不过是彻底放弃了自己。

        人真是贱的慌啊，世外桃源留不住他，却要去那片穷山恶水。

        薛北望也笑：“我却不会让你有逃走的机会。”

        闻言顾清笑的乱颤，他往日少有情绪，待谁都冷淡敷衍，万事不关心。今日不知是因为放下旧事，还是情蛊作祟，简直像变了个人。

        薛北望察觉他的安静，又把他搂紧一点，也凑在他耳边：“后悔了？”

        “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听惯了他冷声冷气的嘴，薛北望被这热气一拂，一时额角青乱，狠狠压着他的腰便了进去。

        闻言顾清还是笑，他早就没家了，而薛北望也是没有家的人，他们能去的只有恶人谷，去那个世所不容藏污纳垢的地方。

        顾清摇：“我不知。”

        薛北望没再开口，以后的日子还长，顾清想这么轻飘飘一句不在乎就结束，在薛北望看来同样是妄想。

        “再快点。”

        薛北望靠在墙边笑，一双眼盯着他，顾清懒得理会，先把

        顾清知自己现在不清醒，但他喜欢这样的不清醒，什么都不必想，不必顾忌，甚至想到听说这个消息时旧识的神情，他就能笑出声。

        他的手脚都缠在薛北望上，呼都带着的热气，子泛着浅淡的粉色，蛇一样攀着他。

        “又故意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