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信号发基站少，电话常拨不通，要跑到外高才好些。

“这捣碎了敷上就好。”

毕竟陈叙的专业就在那儿。

那条在密闭，黑暗的环境里蛰伏着的毒蛇，终于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乔凌准备下坡。

乔凌蹲在大片红辣椒地旁，无意识地抠着，边拨弄手机，跟乔国华视频。

她咬着，几分钟后把周成海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给删除了。

乔凌回宿舍试了试，果然好了些，这两天她以为是蚊虫叮咬，难怪抹了药不用。

乔凌心想。

不仅仅是因为香蕉地时对她印象深刻。

这人不是该还有半个月才回来。

她警惕而疑惑地看着他。

除了心里偶尔觉得空落落的。

倒是赵燕私下问过她，怎么会认识陈叙。

乔凌强咽下惊骇之色，镇定地绕过年轻男人往楼上走。

她刻意不再去想。

“乔老师。”男生提着一篮子刚剪下的辣椒，唤了她声。

男生手都不知往哪里放，臂膀上还挂着红椒篮，半天才指着她在外面几乎都被抓破的肌肤，“乔老师，别挠了，你那是疹，越挠越，你等我会儿。”

于何曾来讲，这个数字，他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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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心狠，其实是乔凌清晰地知，这于对方而言是件好事。

冷不防被人自后攥住胳膊，生燥的掌着她，乔凌还没反应过来，男生已经先红了脸。

何曾也记得她。

周成海当天晚上收到。

后面山上就住了一人家。

乔凌没回。

乔凌没说谎，“那个他不是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么，我以前找他看过不少次病……”

何曾站得很近，上散发着山里猪牙皂的淡淡木清香。

南方山里气重，很容易诱发过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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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为什么会注意这么小的细节，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你好。”

照常上班、下班，还是学生们眼中温柔可可欺，同事们看来不怎么起眼的乔老师。

给乔凌发了条微信。

乔凌收起手机抬看，她记得他，就是家长会那天给她送茶叶，长得好看，笑起来就出对梨涡的男生。

附近有大片红辣椒地，是山里特有的品种，株高能达到一米二以上。

直到在自己家楼下明明白白看见蹲坐在楼间的人。

他还记得女人腕间的手表。

昨天去镇上卖干辣椒，他在镇上唯一一家网吧，上网搜过，这牌子的手表，最便宜的也得近万元。

抛开那些不可控的孽缘，乔凌这几天过得还算舒坦。

“谢谢，本来还准备有空去你那边拿的。”

乔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赵燕信了，更不好意思再追问。

下来公交车自路边小餐馆打包了份番茄鸡盖浇饭往回走。

陈叙也好，何曾也罢。

这人真好。

赵燕看着乔凌期期艾艾的模样，心真看不出来，这平时不吭声的小乔私生活保不齐还丰富。

乔凌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男生很快提着一串大蒜出来。

尤其上周的时候，她把周成海放她家的东西整理了一纸箱，寄回给他。

校后面山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