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更一愣，哭笑不得。

        “开始的早衰退得早，开始的晚就会衰退得晚。我壮年开始，不会影响。”

        见方雪懵懵的，他一笑，又说：“从没有过，有了之后会特别想。我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我还要陪你那么多年。”

        方雪这才将信将疑地点，但还是说：“回京市前不许再有了。”

        “好。”许更自是听她的。在老家有母亲在，总是不太尽兴，回京市才可以毫无顾忌。他很是期待。

        刚放下地网，王巧芳来了电话，说两个表叔过来玩，让他们赶紧回去。

        一回家，表妹表弟就热情地奔上来。

        许更陪着长辈们在东屋里聊天，表妹拉着方雪去了另一屋玩，她今年上高中，对许更很崇拜，自从许更带方雪去了京市后再也没见过他们，再次见到想不到他们竟结婚了。

        “姐，你是不是也读到硕士了？”

        “我……没有，我职高毕业的。”方雪觉得很羞愧，她这点薄弱的学历一点没给表妹个好表率。

        小孩不会骗人，表妹惊讶得半张着嘴：“啊？”

        表哥是名牌大学的博士，居然娶了个职高学历的妻子？有共同语言吗。

        高中生心直口快得有些脑残，问：“是不是大娘非让你们结婚的？表哥国外留学好几年，没谈过女朋友？”

        原来在涉世未深的高中生眼里，哥哥是受母亲的迫才会娶她这样的。

        方雪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被冒犯。她一向把自己放得很低，并且知的确如此。她本就是不上哥哥的。

        她还是认真回答了高中生：“是我和哥都同意才结的。”

        “哦。表哥是个好男人，又帅又有能力，姐你真幸福。”

        “嗯。”

        可表妹问的那句“表哥留学好几年从来没谈过女朋友吗”却印在了方雪心中。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起来了，很快变成了她一个忘不掉的疑问：哥哥有过吗？

        想归想，她不会去问。永远不会。

        现在的幸福她很知足，她也知哥哥是真心疼爱她的，她不想无中生事让两人尴尬。因为她害怕失去。

        *

        回到京市，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王巧芳留在了老家，这次真是二人世界了。

        回来的当晚，许更就狠狠地弄了两次，第二天方雪都差点迟到。

        好几天没见，于洁过来找她玩，方雪一边干活，一边跟她聊天。

        方雪弯腰拿东西的时候，于洁盯着她的领口：“欸，你长疹了？”

        方雪低首看了眼，脸发热，糊说：“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