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季昭侧，熟悉的洗发水和沐浴香味，混着令他朝思暮想的香扑鼻而来时，季凛所有的心理准备霎时被打翻得措手不及。

        她不会醒来的吧？季凛问自己。

        他躲藏在侥幸背后，贪恋这点通过想象得来的愉悦，卑微的期盼自己龌龊的心思能依靠黑暗永远存活下去。

        季凛注视她的眼睛从未合上过，但季昭紧皱的眉却随着夜色愈深逐渐放松下来，女孩轻浅规律的呼声在耳边响起很久之后，季凛才敢稍微大胆些，向着季昭的位置靠近。

        他无助地贴合着季昭的，既祈祷她千万不要醒来，又渴望她睁开眼帮帮他，给他一点最简单的回应，哪怕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只是在玩他。

        继续这样下去，她迟早会醒来，等待他的不过是一场概率二分之一的赌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去尝试争取他心心念念满是花香笑语的那一半结局。

        季凛微着气贴上她，同她前额鼻尖相抵，右手因为激动略微颤抖着，渐渐向着自己高昂的挪去。

        感受着季昭轻柔的气息打在脸上，季凛觉得自己手中握住的是所有罪恶的源，愈发急促的息是他丑陋心思的见证，手上自渎的动作是他阴暗卑怯的自白。

        季凛停下自渎的动作，松开自己，寻到就放在侧的、不属于他的一只手，轻轻握上去，拉过来覆在仍然涨难耐的之上。就这样，隔着季昭的手，他重新握住自己，轻轻上下挪动了一次。

        季凛今夜第一次合上双眼，再无顾忌地吻上季昭。

        挪动的过程里，他小心再小心，怕将她吵醒，不断告诉自己只需要躺在她边睡一觉就心满意足。

        季凛听见从被底传来隐秘的声响，是他疯狂着自己的声音，声越来越重，明明刺激与快感从未间断，可他就是不出来，好像因为这场单方面的事，由于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即便到最后他开肉绽、疲力竭，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一切。

        重复过几次后，季凛知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下半涨到发疼，而那始终萦绕在鼻息间的香味还在持续为它加码，推着他向失控边缘狂奔。

        她不会发现的，她不会发现的......

        他稍撑起子，在她额落下一吻，重新躺回去静静瞧她。不过几分钟后，他便再次忍不住了相同的动作。

        这力，比起他刚才的动作简直不值一提，但季凛却因为和她简单的肤接惊颤不已，先前所有的快意都没有这一下来得淋漓尽致。

        到那时他便死而无憾。

        他一下子着了魔，用力握紧她的手动作着，想象此刻在帮他纾解的正是季昭本人，热意从灌到脚的同时，害怕与担心也越积越多。

        他在望沉沦中挣扎，痛骂自己此刻的恶心和下作，可却无论如何没法停下来。

        她从未发现过这个秘密。今天也不会的，对吧？

        他轻轻着睡梦中女孩柔的，探出尖在

        与下面动作的激烈不同，他带着破釜沉舟般决心的吻却像是拂晓微风般温柔，透出主动亲吻之人心底深的胆怯与试探。

        从前抱着季昭睡觉时，他不是经常在她熟睡后，偷偷吻遍她全吗？

和她同床共枕过了。他不想把好不容易骗来的亲密相时间浪费在烦闷一事上。

        可如果下一秒就会不幸被发现，也请上帝仁慈，替他劝一下这位高高在上的审判者，能够在他到达峰后再给予死刑宣判。

        午夜、一点、两点、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