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说：“我听不了这些，你也是因为知才这么对我说话的。不是吗，嘉玉。”

        昨天晚上的记忆已然变得模糊不清，沈嘉玉只能困难地从脑海中翻找出零星片段。比如他被程谦接走、扶到床上。还有他吻着对方的结、主动解开了衣扣低吞吐弄，最后被抱着打开双，勾着对方腰哽咽呻的画面。

        沈嘉玉冷眼看着他，说：“怎么了，学长不想听吗。”

        所以昨晚，其实是自己……

        他错开了沈嘉玉的视线，只说：“我去找人过来打扫一下卫生，你先穿衣服。”

        “……我不知你已经和程昱在一起的事情。”他着手，低低歉，“如果知，我昨晚一定不会碰你。”

        沈嘉玉心脏骤地一缩，看着他沉默地走出房间离去，脑子几乎乱成一团。他闭了闭眼，将之前赌气脱下来的衣又套了回去，伸手去拿床柜上放着的手机。

        沈嘉玉颤了一下。

        沈嘉玉瞬间愣了一下：这个人，怎么突然……

        甚至齿间到现在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对方的味。

        沈嘉玉叫住了他：“是因为听不下去，所以想跑了吗？”

        沈嘉玉齿都在控制不住地发颤，他死死咬住牙尖，拼命压抑住逐渐错乱的息声。程谦看到他的反应，皱紧了眉几步走到跟前，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嘉玉，你还好么。”

        程谦不可能按着他的强迫，所以这件事只能是他自己主动的。

        他早都不是什么都不知的了，自然也清楚是因为什么才留下的痕迹。

        程谦用沉默以对。

        他心烦意乱地在床四翻找了一阵，才从柜子里找到一可以拿来充电的手机线。便将充电连到手机上，心情低落地穿鞋去卫生间洗漱。

        他脚步顿住，走到床柜前查看自己的手机。

        消息栏早已满了程昱给他打来的电话和短信，全是问他有没有事的询问，语气焦急。他一下就愧疚了起来，心底慌得发颤。而草稿箱则躺着一封鲜红的“待编辑”，正是昨天他最后想发给程昱却并没有成功发出去的短信。

        一寒意从椎骨尾端骤然窜了上来。明明在烘烘的空调房里，一瞬间，他却觉得自己像是整个人都被丢进了冰窖中一样。

        所以，昨

        他低掬起一捧水，猛地泼在了脸上。

        想到那两个字，沈嘉玉霎时间如同肺被火灼伤了似的，哆嗦着捂住了自己颤抖的。

        “只这一次，我们不要再互相伤害了，行么？”他说着，视线凝在沈嘉玉脸颊的水痕上，表情绷紧，“对不起，又害你因为我哭了。”

        他转的动作顿住。过了许久，低低：“嗯。”

        “学长，如果你还会关心我。”他哑着嗓子回，“昨天就不应该把我带到这里来。”

        程谦紧紧抿着，脸上闪过一丝压抑的神色。显然是之前从沈嘉玉这里吃过的亏已经足以让他铭记终生，所以如今迟迟不肯开口，免得被沈嘉玉用同样的方法再伤害一次。

        打开水龙，沈嘉玉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模样狼狈又媚：眼角红红的，沁着泪。嘴则破了，得不像样子。而脖子上更是满布着纵横交错的淡红吻痕，有的已经微微发暗。

        沈嘉玉的呼逐渐急促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指下紧贴着的伤口，微微破，红还没全消去，咙隐隐发痛。

        等再从洗手间中出来，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

        “说那么多遍歉，有用么。”沈嘉玉低低笑了一声，将穿了一半的衣脱下，抬看向了他，“学长，昨天晚上和我爱舒服吗？”

        他从来都没见过程谦说谎。程谦不会骗人，也不屑于骗人。就算真的被问到急了，也只会用沉默应对，从来不会撒谎。

        是真的。

之危。但……”他垂着眼睛，嗓音逐渐干涩，“我没办法拒绝你，我爱你，所以了这种事……抱歉。”

        他……

        “……对不起。”

        昨晚他帮程谦口交了。

        冰冷的感总算让神清醒了几分，沈嘉玉着气，将嘴的血口用手背一点点蹭干净，抿掉重新出的血。一腥气自口腔中泛开，他抖了抖眼睫，抽纸干脸上的水珠。

        这次轮到沈嘉玉说不出话来了。

        沈嘉玉打开门，发现卧室已经被不知何时来的保洁人员打理干净了。他之前摔烂的杯子和满地水渍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连垃圾桶也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学长，骗我有意思吗？”他说。

        不出意外，手机早就没电到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