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她毫不谦虚地虎过去，“你干脆化点好了。”

        “……哦。”

        结果画完她感觉自己了一个面。

        妆师的手艺应该没问题，是她不太适应吧……

        “您看看还行么？”妆师递了面镜子过来。

        “好的非常好！”毫无心理准备地跟自己打了个照面，她赶紧把镜子推回去，却无可避免地隐约看见一个眉大眼涂了粉米色彩脸白的像屁一样的女人。她不知自己不化妆脸也是这种白色。

        披肩发被梳成名媛范的半盘发，她穿好衣服，看见侯冠，口口声声说叫她注意形象，穿的和他搭调，结果穿了个异常保守的黑色西服套装。“别穿平底鞋啊。”侯冠还在一边指点着。

        “不是要您么。”她说，她183cm的高加上7的高跟鞋能给侯冠个半死。

        “你穿你该穿的。”侯冠说。

        二人并肩步入会场，认得侯冠的都打招呼，她也合着跟个招财猫似的摇手点。“黑帮见面时都这么客气啊？”她附在侯冠耳边小声问。

        “我们好歹也是公司啊。”侯冠说，认真看了看她，“捯饬捯饬就是好看啊。”

        “呵呵。”她干笑。还没到夏天，会场空调冷得跟冰窖一样。本她穿侯冠挑的这件坦背的衣服就觉得很没面子，走路时一边摇晃一边瑟瑟发抖更得把老脸丢尽。

        装的气定神闲从服务员那儿拿了杯酒肚，酒没喝完就先吃了一半彩，油油腻腻还带着怪异的甜味。妆虽糊得脸难受，但渐渐地她就忘了这茬了。

        找地方坐定，侯冠悄悄对她说：“今天还有SA的人在。”

        “你怎么认出来的？”她问。

        “……”侯冠不予解答。

        “他们为什么来？”她换了个有点价值的问题。

        “我跟R签约，是它不愿意看到的吧。”侯冠说，“看样子SA准备先吞掉R，暂时安全了。”

        “哦……”她没多问。

        “你带换的衣服了吧？”侯冠突然问。

        “带了。”比起合作之类牵扯利益的事，侯冠好像更关心之后的事。

        “直A的人在看你呢。”侯冠说。特意强调是“直”A。

        “我们怎么办？”她紧张地问。

        侯冠的手环上她的腰：“……”

        她一绛红色镂空缀亮片鱼尾礼服裙在各式西服套装之间尤为扎眼，加之无可挑剔的翘和用胶带聚拢出的三指深的沟，难怪这么抓人眼球。

        不过她在意的只有王玑，看了半天，应该不在这里。估计他是R的喽啰吧。

        16

        晚会折腾完，陆麟的彩也被不自觉地吃没了，干脆跑到洗手间卸妆。

        这边的女厕还是空空，她在里面定定地盯着镜子看了好久。

        妆师非常听话，用眼线膏勾了能当眼影看得眼线，眼尾上挑，进咖啡色的眼影里，密的长睫卷起微小的弧度。她上插的那棍在轻颤。当然了，要是现在把她残缺的肢安回来必定见谁都。

        她洗了半天脸，妆面安然无恙，只好拿餐巾一通乱抹后急急忙忙去找侯冠。

        会场外热多了，她索把小黑西服直接套在内衣外面，再穿上牛仔短和平底鞋。

        进了夜店，一大群人旁若无人地在那里乱，夏白冲过来：“陆少化妆了？”

        “是啊，啊哈哈。”这里光线不是暗的么。

        “陆少好感。”夏白平常畏畏缩缩的，犯色倒不落后，“感”从他嘴里说出来真不是味。

        本以为找个地一待就好，不料侯冠的人三三两两围上来：“老大，要拼桌子么？”

        一票人挤进角落的环形沙发里，还有的坐在搬得椅子上。

        她本想趁机离侯冠远点，不料被侯冠揪住：“别跑。”高钙走过来坐在侯冠另一边。

        大家互相碰杯扯着闲篇，聊够了就“大冒险”，真心话都省了。有人被支使到舞池给别人捣乱，大家都围着去看，剩下侯冠，她，还有夏白仨人坐在原地。夏白不等侯冠说什么，也走了。

        “陆麟。”侯冠叫她。

        “怎么？”她问。

        “咱们都别再装了好么？”侯冠说。

        “什么意思？”她问。

        “我知你是陆麟，那个陆麟。你也懂的吧。”侯冠说，“我只想确认一下。”

        “人艰不拆啊……”她举起一杯酒，“你耍够我了？”

        “不够。”侯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