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泠问。

        “什么？”被绑的时候他晕目眩，洗澡的时候躲躲闪闪都没注意。

        韩清泠懒散地扬了下脖子，他注意到右侧纹了一个繁的“寿”字，不是仰着基本看不见。

        “吃饭。”韩清泠低下焦躁地说，“有话明儿说。”

        24

        “你……上班去啊。”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韩清泠起来洗漱吃早点，陆麟因为的关系一宿没合眼。韩清泠本绝情地叫他睡沙发，看见他病病歪歪的样子，半夜里起来把他拎到床上。

        “桌上有钱，饿了叫外卖。”韩清泠说。

        他静静地看着韩清泠的背影，两个人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却了一起洗澡一个床上睡觉之类的很多色迷迷的事情。“我能玩电脑吗？电脑能上网吗？”这样问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但还是先问清比较好，“电视有几个台啊？”

        “随便。”韩清泠也不回，语气里也没带着不耐烦什么的。

        “我能出去吗？”他问。

        “不行。”

        “好。”之后他迷迷糊糊睡着了。醒了之后天还没亮，他打开衣柜从韩清泠少的可怜的几套正装里挑出一套宽松的穿上，打开电脑上网，玩得晕眼睛疼，耗到五六点钟太阳出来才肯关机。

        关上电脑，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力好像又都用尽了，洗漱之后便翻箱倒柜找好玩的东西。

        这间房显然是个伪装的住，厨房里没冰箱，家电少有用过的痕迹，垃圾桶上套的垃圾袋上积了厚厚一层土，抽屉里放的东西也很少。

        他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了自己以前的份证和一些自己用过的东西之后，就扎起发认真研究起这间房，然而除了这些东西外他毫无绪。

        韩清泠每天早出晚归，他除了保持清汤挂面式的干净造型之外也没事干，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熟人问他如今哪里“高就”，他答，“我住院了”。

        “你真不要？”侯冠计划成功，又往他的卡里打了一笔钱，而外面的风雨早就与他无关了，“密码是我的三围。”他对韩清泠说。

        “不要。”韩清泠说。

        “我想出去。”他楚楚可怜。韩清泠的衣服他穿都不合适。

        “……去吧。”韩清泠说。

        好容易得着机会，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撒欢，完全想不到要逃跑。出门前韩清泠给他打了一针，他感觉心情非常好，平日里没心思折腾发，这回染成酒红色了个蜗牛卷。其实他也明白，韩清泠一直在给他注毒品，不过至少不会太沮丧，他便一直骗着自己。

        嚣张的发型上修长的材，进商场之后柜台小姐们都有无意地看他，反正他也不懂这些，化妆品饰品衣服鞋子看见顺眼的就要了，总之是疯狂扫货。逛到最后，他壮胆买了件像是网游角色穿的甲那样的内衣，上天热了，直接当上衣穿好啦。

        拎着大包小篓回到韩清泠家，韩清泠拒绝给他开门，他在门口磨泡一番才见到韩清泠带着骂街的冲动：“你就作吧。”

        “我漂亮吗？”他不甘示弱，问。

        “漂亮。”这点韩清泠不否认，尤其是他认真打扮了一下，没几个男的不会心动。

        “这还差不多。”其实他给自己搞成这样也有气韩清泠的成分在。他从几个购物袋里拣出最重要的装着砧板蔬菜调味品的那个，带着一水果型香水味冲进厨房。

        “你干嘛？”韩清泠问。

        “饭。”

        “我今天加的料也不是很多啊？”韩清泠说。

        他白了韩清泠一眼，厨房及不一会儿就传出洗菜切东西的声音，紧接着火光冲天。

        “你要烧了厨房吗！”韩清泠冲着厨房大吼。

        “啊？”炸东西的啪嗞啪嗞声并未停止，“你这锅太不禁用了！”

        韩清泠坐在沙发上，不苟言笑地等待他即将端出的“黑暗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