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啊...

音都没有，虞晩顿了顿，一下就慌了。

        申屠哲..不在吗？不应该的吧？他不应该擅自离开这里，不是吗？虽然并不知他是以什么样的情况受雇而来，但是，但是——

        “...”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理所应当的觉得，他会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不自己对他如何都不会离开的人呢？

        “.....申...”

        衣着毫不出彩、但就是半点不觉低差的男生，没有什么声响的就出现在了心如鼓擂的少女面前，他极为端正的面上带着些明显的冻红，颧骨和鼻尖，都发红；薄薄的嘴范着点白，皱得起了，看上去有神色都遮掩不住的疲累和不适。

        “...”

        少女咽了

        “申屠哲...”她重复了一遍，就这么涌上一磅礴的委屈。“你说了你一直在的呀，你去哪了...”

        威叔上的疤、毁了的嗓子，婶婶腰背上的伤...不说其他，就从这种直观得不能再直观了的东西上看，一对有着明显难言过往的中年夫妻，和一个哪里都挑不出一丝错来的、清清白白的年轻男人......他们的心态，怎么可能一样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笼住了她。

        少女张了张嘴，齿间薄荷清凉的感觉被晚间的凉意一喂，齿都寒了。

        鼻尖有些发红的少女站在紧闭的门前，深棕色的门板厚厚一块，衬得她侧着的愈发纤细一线，细密的眼睫微微的颤着，红的嘴往下抿住，看起来像某种小动物，被主人带盒遗弃在地上，没有在哭，只是已经绷不住了。

        看清楚是申屠哲的那一瞬间，少女就不怕了，只是心还得很快，很快很快。

        蜂拥而来的念仓促的挤成一团，外归的少女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与掌控比她下意识以为的少了多少——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的？这个“家”的内容，是他心平气和接受的工作吗？他对他要“服务”的对象，也就是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和态度？......

        他这样开了口，音节后立刻跟出抑制不住的一声咳，于是虞晚便见他上又紧紧的闭住了嘴。

        少女小小声的这样叫这个名字，耳边下一缕发，垂到前，被细风贴到外套上。

        在了...

        委屈不安的少女鼻翼鼓动了几下，惊觉回，惊吓和恐惧和未知促使的尖叫就在咙里，却在对上来人那双端正得如同雕琢过的眼时，什么想法都被结结实实压下。

        ...

        申屠哲。

        太阳已经落了山，离开这儿之前回眸的那一眼油画感已经被夜幕换色，虞晚站在从没有多停留过的家门口，突然间觉得兜浇下一桶冰冷的不确定。

        “明明你这就...不..”

        如果是同样的雇佣价码，雇主有什么自信能用雇来前者的条件，要求后者奉上一样的忠诚呢？

        是因为他也姓申屠？自己认定他和勤勤恳恳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威叔夫妻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也会像威叔夫妻一样...

        这不确定寒风入骨一般的侵袭了她，少女裹在打底下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去哪里了？”

        “...我在。”

        生生压下，心乱如麻。

        ？

        “...申屠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