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口水，紧张、疑惑的这样问他。

        “你这是...怎么了？”

        名为申屠哲的男生垂下他端正的眉眼，少女听见他压抑的嗓子里咳了一声，咳了一声之后才又开口，回答她的问话。

        “我没有去哪里，也没有怎么。”他慢慢的说。

        “一直就在..院子里。”

        “院子里？你在院子里什么？”少女不解的把目光往他后扫了扫，“‘一直’..是多久？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

        申屠哲沉默了片刻，似乎有点不太想说，但因为是她问的，所以还是如实的说。

        “小姐说，在客人离开之前，我都不要出现，所以..”前半句，他只给自己多说了这么五个字。

        “一直就是，从小姐说过之后，到刚才。”

        虞晚傻了。

        真情实感、真心实意的，傻了。

        这样的天气——这样，室内要开空调开得热风呼呼的天气，这个人，因为自己的那个无理取闹般的要求，竟然就这么离开了室内，一个人在冬季的院子里呆了这么久——“不要出现”，对，不出现，他知她当时的意思是“不要让其他人知你的存在”，所以他得避开他们的视线，避开他们可能去的地方，他们是她的客人嘛！谁能保证里面的随便谁不突然说一句“我可以逛逛你的家吗”——所以室内，哪个地方，都不能完全保证一定能不和他们打照面，所以他去了室外——院子里，视觉死角的旮旯，这样的天气，再心血来的客人也不会要求逛一个树叶都落秃了的院子——他就这么站出去，在这种气温的室外，一直呆到刚才。

        虞晚哆嗦了一下。

        真情实感的、真心实意的，哆嗦了一下。

        “...你傻..吗..？”

        少女木楞楞的仰着一点视线看着这个人，嘴动了几动都才顺利的发出声音来，发得磕磕绊绊，断断续续。

        “你就这么...你不冷吗？不知进去..”

        冷啊，冷的。

        这不需要问，看他的模样就知了，就算不看，你自己试试？怎么可能会不冷呢？

        不会自己进去啊，因为，他们还要送你回来，不是吗？要是送你回来之后，他们还要进屋坐坐呢？

        “......”

        虞晚说不出来话了，眼前只剩下申屠哲平和的、浅浅垂下的眼。

        “...开门。”

        少女顿了顿，不知不觉间，她又站得笔直笔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