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种,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何愁打不上天庭。
忽地心一凛,彻骨寒意从背后袭来,如芒在背。
倘若一个人两百年浸淫药理,他的五感必然锐得异于常人。孙月白当然也是如此,他医毒双绝,武功亦是不凡。
电光石火间,孙月白足尖一点,向左飘出丈许,口中喝:“谁?”
他的话音还在风中,剑已到了。
嗤。
剑光削断了他鬓边几缕长发。
只差一分,削断的就该是他的鼻子。
那剑来得无声无息,快得匪夷所思。
孙月白惊魂甫定,凝神望去。
树影之下,缓缓走出一个素衣女子,手持三尺青锋。
一张脸冷若冰霜。
孙月白瞳孔骤然一缩:“是你?你……没有去哀牢山吗!女尸竟然放你出来。”
说话间孙月白形一晃,袍袖鼓
,十指连弹,数
肉眼难见的银针,分袭春兰周
大
。
春兰本不多言。她的剑,就是她要说的话。
叮!叮!叮!
剑尖颤动,挽出数朵剑花,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将银针悉数击落。
手腕一抖,剑尖化作漫天寒星,正是临川剑法中的绝技繁星夜坠。
星光冰冷,割面如刀。
孙月白不敢怠慢,足尖点地,飘后退,洒出一片猩红色的粉末。那粉末迎风即燃,化作一片火网,罩向春兰:“疯妇!你家少爷已是神仙中人,得享造化,你这贱婢懂什么!”
女人的剑势,成功被这句话激变得更疯。
由繁化简。
所有的星光,都汇聚成了一点。那是白虹贯日一往无回,玉石俱焚的一点。
那片火网,她不闪不避。
青布衣衫在燃烧,肉在焦灼。
但她的剑,已递到了孙月白的前。
“疯子!”孙月白暗骂一声,侧急避。
嗤啦一声,剑锋着他的肋下划过,带出一串血珠。剧痛之下,孙月白亦是发了狠,不退反进,左掌化爪,五指如钩,
准地扣向春兰持剑的右腕。
春兰手腕命门被扣,内力一滞,剑势稍缓。孙月白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疾点她肩井、曲池二。春兰闷哼一声,半
酸麻,她一咬
尖,凭着剧痛激起
气,骈指如剑,直插孙月白心口。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近得不能再近。
生死,也只在呼之间。
就在此时,那石屋的门被从内推开了。
月华转,杨长卿面色冰凉如雪,小腹金鱼似的隆起,衣摆摇曳,诡异而妖艳。
“你看!”孙月白见状,欣喜不已,躲避竟是微微一滞。
高手相搏,岂容分神!
春兰不看,她看够了。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欺而上,孙月白万没料到她刚烈至此。他护住心口,
生生架住春兰一击。两人内力轰然对撞,各自
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
孙月白口气血翻涌,已然受了内伤。春兰更是脸色惨白,嘴角血迹殷然。
“这是什么?”她终于开口,面容扭曲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