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才学不浅。可以见教否?”黛玉笑:“哪里什么才学?略通一二罢了。”林冲也笑
:“别想耍赖,我可是听到你笑了,必定是嫌弃水平不佳。”黛玉
:“我也不过作诗来顽,只是好些时间不曾与人谈诗,才忍不住发笑。”
林冲不禁想象了一下鲁智深文绉绉的模样,险些憋不住笑出声来:“这倒是,鲁师兄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但都不像可以诗作对的人。”
黛玉忙抬说
:“可别小瞧他们,大
领和三
领都是识字的,虽然不曾念过书,却悟
非凡,常常语出惊人呢!尤其是杨
领,毕竟中过武举,过了笔试,想必深藏不
,只是未得良机施展、不被伯乐赏识罢了。”又笑
:“方才叔叔
的这首诗,只输在措词不美。可这作诗之事,遣词酌句并不算
等重要,应以立意为重,只要真情实感了便是好诗。作诗
人都是如此,讲究一个‘真‘字,切忌言清行浊、过分矫饰,依我看,叔叔的诗发自肺腑,一听便知诗人此时的心境,纵使平铺直叙,也足以动人。’’
林冲听了,心情大好,便:“如此说来,我倒成了个大诗人。以往从没有人这般夸过,我也不常献丑,今日却不知为何,还想再作一首。”黛玉笑
:“只顾放开胆子去创作,若有我能指教的地方,只要叔叔不嫌弃,便一起讨论。”
两人一边走观景,一边探讨诗书。林冲向来只爱舞枪弄棒,于读书识字上只是略胜常人,因过去只与武夫相
,故而相较之下不显优劣。如今与林黛玉稍加讨论,顿觉高下立判。原来如海夫妇将黛玉假充男儿教养,不使她裹小脚习女红,一心使她读书上学。林黛玉聪明清秀,仅五岁便念了四书,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才,端的才高八斗,满腹文章。林冲敬佩读书人,因此对她愈发心爱珍惜。
当时二人已到主山上,把
拴好,走到武场上来。只见一片阔大地域,戈矛排列成林,上千名兵将正习武演阵,堆积着叠痕褶襞的红缎披肩像在陆地上飘扬的帆船,绯红色的手套色泽也很漂亮。军汉都系着反光耀目的腰带,佩刀别在腰间,移动时铿锵作响。眺目远望,一排排铠甲上覆盖着由繁密的铁片和柔
的日光两相
碰所构成的金
。兵将所到之
,日光与刀鸣交混,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生机。林黛玉正要说些什么,便听得有人朝这边呼唤。
只见迎面一位军汉走来,竟是一位少年将军:穿一领明金孔雀绿锦战袍,腰间系着嵌山犀牛图案玉带,束着青色巾帻
巾,脑后两个纽丝小金环,脚蹬翠绿文武花靴。
真是:红齿白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能骑乖劣
,爱放海东青。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迸寒星。人称小李广,将种是花荣。
端的这少年将军外貌极俊,仪表清朗,威风凛凛,当世无双。黛玉见了,料定此人必是那小李广花荣,早听许多人夸赞,果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