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鼻息在她耳垂上，军旅生涯磨出的粝掌心，此刻正小心翼翼托着她下颌转过来。

        真教人要咬上一口。

        当最后一点红光暗下去时，我从她手中接过烟，进烟灰缸里。

        水汽在瓷砖上凝成蜿蜒的溪，她的发很长，浸了水便显得更加绵长，漂散到我的面前，似要藻荇般缠上我的锁骨。水波漾，她的在雾里隐成半透明的绢画，前春色被游弋的银丝割得支离破碎，偏那发隙间漏出点樱红尖。睫上仿佛凝着细碎水珠，她的蓝眼睛一如以往，在氤氲中像是解冻的冰川裂隙。

        她眼尾倏地挑起半寸，下内侧的咬破随着嘴角下撇裂开细纹，一脸无语样。

        索拦腰抄起这温躯，她的腰陷进我的臂弯，像是接住刚出笼的糯米糍，带着温的糯。

        第二声尚未出口，她眼尾已挑起半寸霜色：“扶我去洗澡。”

        应答卡在间打了三个旋。

        这是一声喟叹。

        第一缕烟圈撞碎在光里，她吐息的韵律逐渐扩散而绵长。

        她忽然支肘起，脊椎骨节发出玉镯相撞的轻，却又双一“呼”的向后倒来。

        “阿笙，来，我来夹着。”

        “说不定我是属羊的？”指尖蜷成初春新发的柳枝，在支棱出稚拙的弯角。

        我这才想起来，入了好些子进入阿笙的生腔，还有分的蜜，肯定不好受。

        我突然想到。

        我想我可以问问她，然后在某一天与她一起去尝尝。那一天或许是在夏季，或许是阳光明媚，或许暴雨的下午也不错，去古老的城市街，青苔与石桥，我为她撑伞。

        我一刻也不愿放开她。

我见阿笙腕骨抬起的弧度，指尖距烟支十几厘米便不住发颤，想是脱力了还没有缓回来。

        她太轻了。

        她型比我小上不少，蝴蝶骨抵在我心口，晨般微凉的气渗进我口。雪松香混着白檀，鼻尖抵着她耳后碎发往下，峰过她耳廓细绒，她松懒的肩胛骨惊起涟漪般的战栗。

        阿笙低着，发旋翘起几不服帖的银发，在光里镀成金线。

        有迹象表明阿笙没有拒绝我，没有厌恶我。

        沉默如晒蔫的芭蕉叶耷拉在盛夏午后，似在置气。

        阿笙喜欢喝酸酒，那会喜欢喝酸梅汁吗？

        “呼~”

        烟灰一寸寸矮下去，她腮帮随着吞吐微微凹陷，像孩童嘬饮酸梅汤时鼓动的脸颊。

        我盯着她后颈随吞咽起伏的络，那淡青血下有浮着星点淤紫。

        掌心扣住她单薄的肩，问，“阿笙要什么？”

        虽然手感到她推抵的手掌，执意要自己夹烟。但我揽在她腰际的小臂陷入温的肌理，那些因蜷卧压出的肚子褶皱，如被晒过的棉被，此刻正随着呼起伏舒展。

        我的脉搏在泵张，开心得很。

        她偏躲闪，使得我的亲吻不再继续。

        指尖刚到她颈后碎发，双臂已如藤蔓绞紧廊般缠上去，将她拥入怀中。

        尾音故意拖出牧笛般的颤：“咩~~”

        我搂着阿笙，让她坐在我的膝上，热水漫过我们的肩。

        我希望往前挪挪子，让烟气将你我二人都包裹起来。

        光线洒在她口，那些淡粉的吻痕是宣纸上晕开的水胭脂，锁骨的咬痕则是被风刮落的梅，在瓷白肌肤上烙着暗红的印。最险一齿痕斜斜没入沟，便是古画上钤印时失手出的朱砂，反最得趣味。

        哦～

        银发似月光垂落扫过锁骨，发丝间浮动的茉莉香里掺着渗出的信息素。随着步伐起伏，那对双搁在在肩碾磨，尖过颈侧肌肤。我偏过，鼻尖陷进了肉间隙，蒸腾的香混着浴室水汽。她脯正随着呼在我颊边舒展，似灶上煨着的酒酿圆子被文火出甜白雾气。

        不知她在想什么。

        她突然翻擒住我手腕，虚浮的力像被雨泡发的藤条，“你是属猫还是属狗？又亲又咬的。”

        “哦！哦！哦！”

        自己是属虎的，可总不能真说自己属虎吧，那可是真虎。

        便走下床，架住阿笙腋下，可双甫一到地毯便化作遭了风的蒲公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