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杨天晴最怕这种场合，他乖乖坐到冷的椅子上接受问询，这个房间冷得跟屋外一样，也不知这两个警官怎么忍下来的，他正好奇环视审讯室的环境，被秦冽厉声喝止：“别东张西望，回答问题。”

        秦冽让杨天晴供出了份证和住址、工作。杨天晴是外地人，是来这座城市打工的，目前住的是出租屋，平时会开直播，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秦冽着笔记，边的同事在电脑上查阅着资料。

        “法医那边报告刚出了，人确实是猝死的，暂时排除你们的嫌疑。但非法卖淫……”

        “我们才没有卖！警官。”杨天晴激动得差一点从椅子上起来，“只是酒吧的朋友拜托我送人回家……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你证明！”

        “你坐好，别大喊大叫。”秦冽拍了拍桌子，杨天晴又胆小地坐下来了。

        他穿着白色羊连衣短裙，粉色的兔大衣，一双修的白色靴，是时下行的感可爱风。深夜会打扮成这样出街的omega，不是mb就是夜店常客了。绝非什么正经人，秦冽不假思索。哪怕是刻板印象，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目前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你们有违法行为。”秦冽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没证据，我们不可能抓人。”以秦冽的经验，他知卖的事情多半八九不离十，可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这晚接送他们的计程车，行车记录仪恰好坏了，车上发生的一切只有司机和他们两个小O心里清楚。秦冽并没有听司机的一面之词，或许是司机想甩锅的意图太明显，引起他了的反感。

        在小晴拨通了乔的电话、为他证明是送朋友回家之后，秦冽不再问话。没找到任何交易记录，也没有证据表示他们卖，警方没理由抓人。

        “另一个omega你认识吗？”秦冽问。

        “我们是朋友。”杨天晴紧张地说。

        “你可以出去了，把他叫进来。”

        “哦……”

        杨天晴默默走出办公室，灯光明亮不少，他当即松了口气。看着椅子上焦急等待的琰儿，杨天晴放心提醒：“没事啦，进去回答他几个问题就可以出来了。那人是猝死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琰儿应。

        杨天晴帮琰儿拖着他的行李箱，在外等着。

        琰儿进入了审讯室，秦冽的目光落在他上。这个同样穿着感短裙的omega，正木讷地望着他，像小动物般瑟缩着坐到了椅子内。

        “姓名。”

        “琰儿…”

        “姓什么？”

        “不知。”

        “份证呢？”

        琰儿摇，秦冽和同事警觉地交换眼神。

        “你是杨天晴的朋友？”秦冽强调了一下这个名字。

        琰儿茫然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用力点。

        “为什么要上那辆计程车？”

        “我……”

        秦冽盯着琰儿的眼睛，然而琰儿的眼里除了迷茫之外，再无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