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决楚言又止，被李老爷子眼神示意瞪了回去，转看向温姥爷时又笑容满面：“孩子怎么能长时间不见父亲呢，今天他来也是好意，镜一那孩子过生日嘛，你也晓得两夫妻不常在一起，镜一都是你自己带大的，可是哪有不渴望父母的孩子呢？”

        “爸爸……可她不是妈妈。”

        年幼的温华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开始会怪自己，觉得是自己睡太早醒太晚才会错过，后来他又熬夜，甚至彻夜不眠，但都没有等到自己的妈妈。

        李决楚生气了，温坤及接到通知立就驱车赶了回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让刘姨赶紧带温华走。

        “你的儿子缺儿子吗？”温姥爷就只问了这么一句。

        “爸。”温坤及看了一眼温姥爷，又看向李老爷，“爸。”

        听到这里的温华立轻手轻脚跑上了楼，保姆见他上来，刚想问，温华又“嘘”了一声示意她闭嘴，然后上床把被子给自己盖好装睡。

        这是为一个母亲的底线。

        “你就算了，坐这里吧，今天已经看够了不是吗。”李老爷喝茶，淡淡地说着。

        温坤及可以忍受他的轻浮幼稚，肮脏不堪、可以忍受带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卿卿我我、也可以忍受他们在她面前脱衣服爱，她会目不斜视，如同观看一场AV一样就这么过去，但唯独不能这么对她的儿子。

        自从温坤及跟李决楚开始名存实亡的婚姻后，这十多年的日子里，她能回来看他的时间很少很少，大多时候都是半夜匆匆而过，清晨又匆匆而去。

        哥哥姐姐也有，温华一开始还会觉得震惊，渐渐地也就习以为常，他早就知自己的父亲是个烂人，内心里却仍然没什么骨气希望有点父爱。

        他的心里有一只小鹿，隔着那堵厚厚的墙，属于妈妈独特的走路声像踩在他的心上。

        李决楚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我，我只是看今天他生日，想带他出去玩而已，这不是早就跟你跟岳丈说过的，你们也同意了的啊，除此之外，我……我什么也没啊，坤及，你相……”

        温烁姥爷在拍桌子，就这么下了决定：“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温华听到的时候都吓了一。

        温姥爷点点，李决楚也想跟过去：“我也去看看孩子。”

        李决楚在外有许多的私生子这件事温姥爷知情，李老爷知情，温坤及更是知情，就连温华自己也被找上门过，那些女人找不到李决楚要钱，就会想方设法找到温华的学校堵他，把小男孩也好小女孩也好带到他面前，跟他说这也是你爸的孩子，是你的弟弟妹妹。

        保姆从温坤及手上接过包和外衣，步入客厅，干练清爽的模样，行如风又稳重。

        直到某一天他亲眼看到温坤及跟李决楚吵架，因为满酒气的李决楚带了个女人回来，满屋子找温华，跟他炫耀，他抓住小小的温华，抚摸他的眼睛，又扒拉他的眼睛，指着那个女人，笑眯眯地说：“镜一啊，来，喊妈妈。”

        “听到自己儿子晕过去了，我还有心情换鞋吗？”说着，温坤及瞥了一眼李决楚。

今天白天的事情太不寻常，但摸不清，温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时，温华回，看见李决楚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吼：“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我就想让你看看我，看看我啊！呜……为什么……我是你丈夫啊……你怎么能……看见我跟别

        “好了，我知了。”温坤及没兴趣听他废话，只看向温姥爷，“我去看看镜一。”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李决楚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好在温坤及提着公文包出现在了家里，当未见其人，只闻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响起时，李决楚瞬间绷紧，反地站了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哪怕再怎么知对方的不堪，面上都要过得去，暗讽几句可以，但不能明嘲，这样就意味着撕破脸面，某些利益也会因此断绝，出现了裂痕，新的敌人就会因此产生。

        温姥爷皱眉：“怎么不换鞋就进来了。”

        转念一想，温华又下床，悄咪咪打开房门往楼下走，渐渐的他听到了来自大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