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口气，用尽全力去压制满腔的痛苦与恨意，沉声开口：“丁大人要将这出兄妹情深演到何时？舟车劳顿，真的很累，想回去了。”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又要回哪去？”丁舟依旧强的握着她的手，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开。

        “家……？”叶妱妱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紧接着红了眼眶，带着怒火、委屈出声：“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有家吗？你丁舟尚有丁家庇佑，我叶妱妱又有什么？！八年前的今日，我唯一的家人留下一句等我，扭就走再也没回来，你竟还认为我有家？”

        屋外远“嘭——”的一声，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花火绽放声响彻天际。

        子时已过，新的一年来临。

        框中打转的眼泪随着少女怒吼落出，在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划出两清晰的水痕，“丁舟，你纠缠我一晚，如今想走都不行？！当初把我甩开可是很干脆一点都没犹豫啊……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吗？需要时是陪你演兄妹情深的戏子，不需要时就是颗随时可弃的棋子？！”

        听她这话，丁舟心里也不是味，松开她的手，紧紧将她拥在怀中：“你这说得什么话？！哥哥还是那个疼妱妱的哥哥，就算父亲母亲都不在了，我也能照顾好你。从来都没把你当物品，你怎能这样想呢……”

        叶妱妱浑止不住的颤抖，双手握拳锤打着丁舟口，挣扎着想从他怀中挣脱。

        “丁舟，知吗……其实我一直很想见到你。”叶妱妱声音轻颤，紧抱着她的人怔住，却还将她困在怀中不肯放手。

        她紧接着开口：“我多想在十八层地狱见你一面，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让我独自在那鬼地方变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怪物，现在瞧我没死又巴巴的来假装关心。”

        “绝对虚伪莫过如此……真是受教。”

        对于丁舟来说，叶妱妱说的每句话都让他摸不着脑，心却如刀子划过般苦涩钝痛。就在丁舟松开手想放叶妱妱的离去时，叶妱妱反手用力拉过他的手腕，将人拉近，迫使两人面对面。

        太近了，近到丁舟能嗅到独属于她的药草味，近到能看清她因哭泣而沾泪的睫，随后他看见叶妱妱双轻启。

        “不就是想让我陪你演演兄妹情深叙叙旧，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像从前般亲密无间吗？想要亲密，好，那我现在就满足你，不过原谅你……不可能。”

        未等丁舟出反应，少女纤细柔弱的紧贴上他的，踮起脚，吻上他的双，太过用力两人牙齿磕到牙齿，叶妱妱被夹在中间的渗出血迹。

        是报复，是试探，是引诱。

        丁舟先是一惊，紧接着口腔尝到重的咸腥味——他的也被被叶妱妱咬破，彼此的血就这样在一起混着唾掠夺他的领域，他突得想到幼时叶妱妱也是这样去着他被刀切伤的手指。

        同样的让他措不及防。

        上热感刹那间传遍全，事情发生太快，大脑混沌一片还未来得及思考，却先一步给出反应。

        虽早从丁霍知晓世上血亲间也会产生别样的情感，但这事丁舟从未想过真的会发生在自己上，他竟然会对妹妹产生反应，他怎么会对妹妹有这般龌龊的心思。

        过往二十五年树起的理德高墙竟在一瞬间坍塌化为废墟。

        少女的，是柔温热的，带着苦涩的泪与强烈的报复将他吞没。往日里，丁舟自认为人刚正，脑清醒，待人和事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此时此刻却疆如栓，丝毫无法动弹。

        只因那人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