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甚,口不择言起来,“你知吗?我梦见你说你不要我当哥哥了,你要去找其他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妱妱被他的胡话逗笑。
丁舟并不打算扯开话题,继续说着:“梦里你还说你最讨厌我了……说我对你的一举一动都让你觉得难受恶心……说要后悔见到我要离开……”
听他这么一说叶妱妱还算平和的面色凝重起来,皱眉严肃回应:“通通都是瞎说,我若是真的厌你为何还会去搓破窗纸呢,梦都是反的。”
“我不知,但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丁舟声泪俱下,温热的
打在叶妱妱肩膀
衣襟上,拥住她的手不知觉用劲,垂着的
埋得很低,整个人依靠着她才不至于倒下去。
叶妱妱本想调笑他怎么比自己还爱哭鼻子,话到嘴边又觉得此时说这话似有些不太合适,一时半会也不知回什么,未出口的话语统统化作轻抚他后背。
静谧沉默的空气将紧紧相拥的两人包裹,却不单调窒息,不用开口也能懂彼此想说的一切,好不容易‘死而复生’现在她们只想静静的享受这不知能有多久的幸福时刻。
见他平复下来,叶妱妱斟酌片刻开口:“我想法子救了哥哥没错,可以后哥哥不能再以从前的份在泞都内
面了。”
“嗯。”
“不好奇吗?”叶妱妱设想中他知后应当会问两句丁家其余人的情况,再不济也会有些惋惜,未料到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接受了。
丁舟对她的一切都好奇,好奇她在两人分开后所经历的一切,好奇她与自己重逢后一点点修复破碎情感的心理变化,好奇她是何时对自己产生了超越亲情的情感。
但,他不想强迫她去说,那会使她痛苦,而他,最害怕她再次陷入痛苦。
“妱妱若是愿意同我,便是再好不过。”丁舟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哭过的沙哑。
“那我说了,你不许骂我。”叶妱妱将向萧洛请求一事通通
来,说到最后嗔怪了丁舟两句太过自作主张发生什么事都不与她商量,让她每次都当
后炮。
这些话从叶妱妱口中说出像是一件微不足的小事,语句简短有力并未有太多详细阐述,可那么简单的字词在丁舟听来却如针扎,细密微弱的疼。
“妱妱辛苦了,是我拖累……”
叶妱妱赶忙打断:“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可听不懂,哥哥若是真想补偿当年离开我一事,就往后的日子都要陪着我,如何?”
“求之不得。”
两人又嬉闹了好一会,黏黏糊糊的说着以后谁都不离开谁。丁舟余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绿——是那块放在小几上的玉佩。
俯凑过去将玉佩拿起,指尖在玉佩凹陷
来回摩挲,叶妱妱随着他的动作看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对了,方才我说哥哥不能再用过往的
份出现于泞都,所以……”
“所以?”丁舟被她突然卖关子弄得有些懵。
“以后哥哥就是我的男了!”似被自己这话逗到,叶妱妱脸上难得
出一抹皎洁的笑意。
还没笑多久,吱呀推门声打破一室平和。
楚楚端着药膳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榻上紧贴的二人,目光死死在丁舟
上来回,心中五味杂陈,莫名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错觉。
丁舟被盯得不自在,思考着这小姑娘的名字,开口:“楚楚?”
楚楚回过神来,走进屋内将药膳放至小几上:“大人,丁公子所用的药膳已熬好。”
“嗯,辛苦。”叶妱妱很自然的离开丁舟怀抱,下了床榻拍拍微乱衣袍,“楚楚同我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