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的眼鼻轮廓,竟有了三四分的重合。
脑子那弦瞬时松开,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先前觉得小寒不顺眼,现在却有些可怜了,李在青
咙发涨,目光落在绢画上的生母,一时失声,只能静静地,笑了起来。
竟到了这个地步。
爱屋及乌,最珍视的,也该是自己这个遗孤啊。
进京备考的时候,李在青真是忙得脚不着地,但是想到李奚乔和小寒这对婆媳日后要朝夕相对,便把小寒带进长安,每月得假,二人才回城看望李奚乔。
府中又冷清起来,李奚乔不免孤单,心上又是欣喜的,毕竟李在青都松口了,小寒私下也答应她留在李家,因此也不促二人,孩子间有情,她的乖孙自然是瓜熟
落,不日必能
饴弄孙。
次年,春闱发榜,殿试传胪,李在青位列榜眼。
吉报送回府邸的时候,李奚乔喜不自胜,坚持要进京看女儿儿媳。
科考已过,接下来也该办成家了。
京城的院子是旧年的宅子,房院不大,书室就在李在青的隔房内。
抵京的这一夜,李在青赴宴未归。夜深,小寒劝说,“母亲早点歇息吧,女君回来的时候,恐怕也醉过去了。”
李奚乔说无妨,她在书房看会书,让小寒先去睡下。
小寒想了想,只好退了出去。
一路奔波,李奚乔半支着胳膊,不知不觉半寐了会。
不知几时,几声踉跄零落的脚步声撞破院内寂静,伴随着绵长的米酒香气。那影子一进门,却干脆利落灭门口的油灯。
啪的一声轻响,屋子瞬间陷入一团漆黑中。
李奚乔年纪上来后,夜盲加重,撑着桌案立起来:“青儿?”
那人似乎醉深了,挤了几声,混不清地咕哝着:“等久了吧?”
一片黑乎乎中,听见李在青的声音,李奚乔才松了口气,“怎么把灯灭了?”
那高长的
影却没有回应,一步步
近,而后,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醉酒发
的脸颊直往她颈窝里埋。
李奚乔几乎是狼狈地被扣在醉鬼的怀里,米酒和薰桂交杂的香全往她鼻腔里钻,
后人低低笑了起来,几乎是情人之间的呓语,“
,自然是怕你,害羞呀……”
李奚乔哑然,她虽然只读圣贤书,这么多年都是清心寡,但也知
,青儿真是醉深了,竟然把自己误会成小寒。
“青儿,是姑母啊…”李奚乔使劲推了推李在青的肩肘,虽有困窘,却还未发怒,“你醉糊涂了,姑母给你找小寒…呜唔唔……!”
暗色中伸出大手,严实覆住李奚乔的口鼻,另一只手臂仍然将李奚乔的双手和腰往后锁住,强
地将她拖向床榻。任由她如何挣扎,双
胡乱蹬踢,可
后女人的
却如山岳般,又冷又
,不可撼动。
李在青向来习骑
,正值盛年的臂力与
力,岂是李奚乔这个
弱文人所能抵挡。
现在的李在青,显然听不进去话。
高大的侄女把姑母的双手反剪,干脆利索地解开腰间玉扣,将帛带捆住姑母的手,扣在榻上,让对方塌腰背向自己,毫无挣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