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飞蓬自己的选择，按理说，这该合后的本思考，有问题也是他的事情，轮不到即将回本的自己犹豫不决。

        他把照胆神剑归还，却握紧了飞蓬的手。

        重楼分魂再度哑然。

        “哦？”魔尊斜睨了飞蓬一眼，扣住宽肩一推，还在手中的照胆神剑便落入魔掌：“本座还是那句话，神将该先问问你自己。”

        见他步步紧迫、不愿退让，飞蓬也是无奈。

        “我本以为……”飞蓬轻笑一声，松开指，主动十指相扣：“你现在的记忆截止到天门初战没多久，感情再受影响，也没到他的地步。”

        对他来说，实际上没本质区别。

        其实，不必相互询问，他们已心知肚明。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应接住这一剑的重楼分魂，竟没能接住，而是猝不及防地被照胆神剑掀飞了。

        “……哼，不该先问问你自己吗？”魔尊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敛起了炎波血刃。

        作为分魂，他深知本昔年一闪而逝的、自己从不肯深究的心思，就在神将起手落剑、风起云涌之际，更于飘飞的蓝

        但他清清楚楚地知晓，这么想权全然是逃避的心态。

        “啪。”于是，原想速战速决的那一招，偏开了些许角度，等同默认进入魔尊更占优势的持久战。

        罢了，任凭置就置吧，左右你也答应合了。

        原以为会彼此抵死不让，居然心有灵犀地同时退让了一步，才有这等乌龙的一招。

神剑，此刻更将指尖搭上了剑柄：“可本将，难不是魔尊你的宿敌吗？”

        在不自爆分灵力引发空间动的前提下，渐渐耗尽灵力，不如为世界之心的重楼分魂恢复更快，飞蓬默许了结局。

        魔尊闭了闭眼睛：“好，神将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本座不可能不接招。”

        魔尊不知是今天第几次轻哼了：“哼，哪个我都是我，是你不相信强行吞噬的结果和合一样。”

        “你我打一场，你若败，任我置，换我答应你主动合合。”他陡然抬眸，角勾勒出一抹没有情绪的弧度：“你若胜，我就告诉你，我改吞噬为合的办法，你可以自己作。”

        自然是飞蓬所言的，无休止的羞辱与凌，这是骨子里的暴戾。

        他忍不住笑了又笑：“就凭你这半途停手不设防的样子，我要是继续怎么办？”

        “那你说，主动合和强行吞噬哪个更疼？”飞蓬只一句话驳了回去。

        “啊？”飞蓬足足愣了几个呼的时间，才在飞回来的魔尊微妙之极的眼神里，明白了过来：“噗，你退什么退啊！”

        魔尊紧紧握住他的手：“可我控制不住失控的自己！你真明白这代表什么？”

        “啵。”飞蓬突然跃过去，一个轻吻落在了毫无防备的重楼分魂眉心。

        至于作过程中会经受什么，那是你的选择，你料想的到。

        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呢？魔尊深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懂。”飞蓬神色如常，甚至面上微带笑意：“一场无止境的折磨，或许是超出我想象的轮暴折辱，对吗？”

        喜欢是针锋相对，爱是甘拜下风。

        但摈弃了多余的情绪，竭尽全力一战的魔尊，想与之分出胜负，实在艰难。

        想着持久战消耗自己灵力的重楼分魂，竟在同一时刻改变主意，愿意与自己短兵相接、速战速决。

        “唰。”飞蓬勾了勾角，剑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