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般以伤换伤下去,景天削死花妖目前的最大本时,便会被蓄谋已久的无数分
一拥而上。
“……哼,倒是识货。”重楼轻嗤一声,无人能够听见。
他是十几年不曾见景天,但景天修行之初打下基础所用的材料,可是有大半都来自于他。
毫不吝啬的花销,养出了少女灵气充沛又隐秘难测的骨与血,将会成为最坚实的基础。
若非那天对付花妖分时
了血,花妖今日也不至于宁肯痛失本
,也要吃掉景天。
只因这不但能弥补祂失去本的损失,还能彻底蜕变为魔。
“呜嗯……”景天闷哼一声,长剑斩落缠绕过来的花。
她肩被细小的花
从后方刺穿,鲜血如丝如缕,却未曾有半分松弛,甚至连握剑回斩的力
都没有一点儿颤抖。
“……哼。”重楼安静地看着,指尖不自觉紧了紧。
他极力控制着出手相助的保护,直到景天一剑斩落花妖本
,终于被
手们掀起的巨浪土泥淹没。
魔掌瞬间翻覆,魔血弹蓄势待发。
“哼!”泥水之中,却有一影稳如泰山,正是景天。
她竟早有察觉,瞬间布下了天师阵术,增幅法术与物理的攻击。
无数花枝手应声而断,花血迸溅横
,染红了景天一袭蓝衣。
便如同火烧云浸染碧穹,火云罩。
“你输了。”景天一把抹去颊上血迹,锋利的剑刃再次一转。
森冷剑锋之下,手挣扎着、扭动着,慢慢化为灰烬,留下一枚碧绿中掺杂黑紫的晶莹玉心。
重楼默默松开手掌,瞧着景天解下外衫,抱起那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赤女尸,转
回到了地面上。
景天上岸时,便见重楼站在树上,对她点了点:“
得很好。”
“嗯!”她勾起角,扬出一个灿烂夺目的微笑。
正值日出,红日为景天镀上一层色,青碧与金红交相辉映。
她接过干净轻薄的蓝色罗裙,大大方方罩在了漉漉的衣服上。
“回客栈吧。”重楼温声:“已为你备好了一桌酒菜,就在你昨夜的客房。”
景天与他并肩而行,笑着挽起的鬓发:“还是你想得周全。”
“哼。”重楼轻笑一声,与她回到客房。
伙计正在那里摆盘。
掌柜瞧着昨夜匆匆而至、今日匆匆而归的一男一女,笑眯眯:“您可算来对地方了。”
“不过,本来应该只给您上一杯先试试的。”他想到前不久离开的、千杯不醉的瑕姑娘,莞尔摇:“但这位公子执意多要几坛。”
掌柜亲自把那几坛烈酒放在桌子上:“解酒汤都给您准备好了,觉得不舒服啊……”